接下店铺的第二天早上,乔帅就拉着不知道从哪个旮角找来的“私人工程队”入驻,只用了一上午就完成了“拆迁”。
全程都有一个男生在监督,手里拿着画板和笔,不时指点一二。
装修的事提前告知了两边的商户,但整个过程中,甚至没人听到比顾客争吵更大的声音。
工业风装修,连切割机都不一定用得上。
装修是承包出去的,但整个过程中,用的最多的还是水泥,由于这里原来就是开的早餐店,该有的都有,水电甚至都不需要重走。
包工头承诺一个礼拜完工,全部工程款不到一万五,人工费占大头。
这大概是整个舒大商圈最简陋的装修。
一个礼拜后,验收结束。
“我不懂装修,你拉我来干嘛?”戈尔迪十分费解地看着被打扫干净后还是像施工现场的店铺内部。
“装好了,怎么样?!”
戈尔迪望着透出工业质感的墙面、水泥搭建的水池和裸露在外的设备,不确定地问道,“瓷砖呢?”
整间店铺,连一片瓷砖都没有。
“这叫工业风,是后现代主义,不懂很正常,我特意找了艺术系的学长全程跟组,不艺术不开业。”
戈尔迪又看了一眼,“学长是学抽象派吧?毕加索?”
“你也懂艺术?”
戈尔迪心,艺不艺术我不知道,你这施工队也是艺术系来的吧,这水泥糊墙的水平不要太高,整面墙有种《格尔尼卡》的撕裂感,完全找不到规律。
“略懂!”
“倒是我觑了。”
戈尔迪望着凑合平整的地面,踩在上面还有颗粒感,犹犹豫豫地,“上哪拉的工程队,做得挺—抽象。”
作为斯拉夫人,戈尔迪很給乔帅面子,从不当面拆台,怎么委婉怎么来。
“什么工程队?”乔帅头顶上某个灯忽地亮了,那个灯名顿悟,“这是人家的作业。”
“作业?!”
“你以为外面装修会便宜,我这么的地方,动不动十万起步,锤四万,大锤八万的,我哪有那钱,于是,我灵机一动,建工系学长学姐不都有社会实践活课,装修是其中一门重要的课程,本着替学长学姐排忧解难的想法,我试着去了几个电话,没想到,他们立刻就答应了,又完成课题,又创收,何乐不为?!”
戈尔迪头顶上也有个叫“顿悟”的灯也亮了。
“新手期?!”
“你怎么知道?!”
戈尔迪扶额,但凡干过装修都不至于连卫生间的门都装反。
当然,这都是问题,关键是,这种装修风格,到底能不能让人接受?
简约是简约,可是,这也太简约了。
“能挣钱吗?”
“你对我大中华文化一无所知,但凡高大上的大酒店都开不久,能生存下来的都是作坊,我这里,又破又,比蟑螂都顽强。”
“所以,你是故意的?”
我当然是故意的,难道要我实话实,是没钱嘛。
“这叫顺势而为。”
戈尔迪满脸崇拜地望着他。
你信口开河的样子,真有男人味。
“信口开河”这个成语是她刚学会的。
赔不赔钱,她倒是不在乎,大不了再开一家,反正她又不缺钱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挣钱?!”
这话倒是把乔帅给问住了。
是啊,为啥呢?
按理,现在、以后,都不会缺钱了,至于成不成徽省首富,他才不在乎,真想要更多钱,只需要买比特币,然后在最高点抛售掉,就可以逍遥自在一辈子了。
或许是前世太穷,穷怕了吧。
缺什么怕什么。
女人也缺,但有五姑娘和老湿们,倒是不带怕的,毕竟媳妇再好,也有青春不再和离开的时候,能永远陪着你的只有它们。
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。
你永远可以对它们放心,给予信任。
女人不行,活着的都不行。
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拼命挣钱?
乔帅直视戈尔迪,把她都看心慌了。
“你干嘛看我?!”
“我挣钱的最终目的,就是娶一个像你一样的大美女。”乔帅戏谑地望着她,至于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,毕竟有些人喜欢在玩笑中夹带私货。
“那你要多少彩礼?!”
“我要—,”乔帅这才惊觉,大鹅和国内的仙女是不同的,不过,即便国籍不同,也不会有女人嫁给一个卢瑟(乐色),不要彩礼可以,车房和基本工作是必须的,可是到了戈尔迪这个级别,你就是真有几个钻石矿,怕都不够,在岳父一家眼里,还是个穷逼,别娶了,想都不敢想,除非富可敌国,打定主意,试探性问道,“你家除了地,还有多少矿?!”
“我记不清了,你问的是哪种?石油、天然气、煤炭、铁矿、金矿、金刚石、钾盐、铝矿、镍、钴、锡、锑、铂、钯、铌、钽、磷灰石都有,最近又发现了个破矿。”
“啥破矿?”乔帅大脑有点缺氧,听到“破”字,总算喘了口气。
“好像叫石墨烯什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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