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他们看来,聪慧懂事的不行,万一成了我的贤内助怎么办?”
“身份太贵重的也不行,让我得到了一个有靠山的岳父,等与北越国的二十年之期到了之时,岂不是更难除掉我了?”
“身份低微的自然更不行了,我好歹也是一国太子,他们再厌恶我也不会这么直白的糟践我,落人口实。”
“他们将满京城的大臣之女挑了又挑,就是没挑中合适的,正巧这时,有人告诉他们,丞相府顾家送去寒山寺的女儿到了该接回来的时候了。”
“他们立刻让人去寒山寺打听。”
“他们这才知道,原来顾家当年有一个小女儿,出生就身子虚弱,大夫诊断活不过三岁,顾大人爱女心切,便找上了他那位医术卓绝的好友,寒山寺的住持。”
“那位住持说,顾家那小千金心脉比常人弱,要想保住性命就得随他一直住在寒山寺,他每日为那小千金施针喂药,如此十年之后方能养好身子,于是,顾大人一家忍痛将爱女送到了寒山寺修行。”
“那小姑娘一直在山野寺庙里长大,因为无人教导,她粗鲁无礼,不通诗文,又刁蛮任性,狂妄自大,愚蠢无知……”
“我父皇和皇贵妃一打听,顿时满意了,这种粗鲁无礼狂妄自大又蠢笨的姑娘,赐给我做妻子不是正好么?”
说到这儿,凤锦荣低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顾紫萱。
他淡漠的继续说。
“我父皇和皇贵妃私底下说,虽然这小姑娘的爹是丞相,可是没关系,反正顾丞相已经是太子的恩师了,已经是太子党了,那么再做太子岳父又何妨?”
“没准将顾家这个愚蠢的女儿嫁给太子,这姑娘天天拖太子后腿,给太子找麻烦,太子一怒之下就将这姑娘砍了,到时候顾丞相爱女心切,岂不是就要跟太子反目成仇了么?”
“他们仔细一合计,这寒山寺长大的小姑娘简直就是老天爷送给他们的宝贝啊,一定能够用她的愚蠢,让太子和顾丞相成为仇人,所以他们立刻就下旨,为太子和丞相千金赐婚。”
将自己当成局外人一样淡漠的说完这些,凤锦荣才重新看着顾紫萱。
他说,“所以,你现在还觉得你这个太子妃有什么可骄傲的吗?一个靠愚蠢打败了京城所有贵女的太子妃,呵……”
他不在意顾紫萱惨白的脸色,继续说,“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能容忍你这么多年了吗?不是因为你有多美,而是因为你爹。我不能让你破坏了我和你爹十几年的师生情分,我不能因为教训你而失去你爹这个丞相的支持。”
他微凉的手指摸着顾紫萱的脸颊,一字一顿,“你啊,什么都不值得……不值得我喜欢,不值得我为你动怒,甚至都不值得我杀你……”
他收回手,站起身来。
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衫,他望着门,对身后的顾紫萱说,“你方才说,你爹为我家破人亡,你娘你哥哥你侄子侄女是为我而死,没错,四年前是我欠了你们一家,可你两年前不是已经回报我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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