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璃睁开眼睛。
凤毓瑛目光落在她腹部，一字一顿的问道，“那小妖孽，被你收入腹中了？”
青璃相当坦诚，“是。不过它可不是什么小妖孽，我让它散去魂魄化作了一个新生命，从现在开始，它是我的乖儿子了。”
凤毓瑛眼神倏然变得危险，“你儿子？这种儿子，你要不起！你知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？那是个杀人如麻，会祸害天下苍生的妖孽！”
他冷嗤一声，“我好不容易除掉了它，结果你现在告诉我，你要将它再次生下来祸害天下？”
他抬头盯着青璃，眼神严肃，“你说你要攒功德，那么，杀了这个注定会祸乱天下的妖孽就是你最大的功德！”
他一字一顿，“你若不现在杀了它，将来它害了天下人，那，这就是你洗不清的罪孽！”
青璃抬手按着腹部。
凤毓瑛说这几句话的时候，她腹中那尚未成型的小幼崽瑟瑟发抖了一下。
她们妖神界的上古妖族与凡人不一样，血脉强大的小幼崽在被孕育初期就能产生意识，会自主吞噬灵力用以强大自身，也会对外界的善念恶念有所感知。
就像如今，小幼崽能感觉到凤毓瑛是它的亲人，也能感觉到亲人对它的厌恶和杀意。
所以它不安了，它在瑟瑟发抖。
青璃凝聚了一缕温和的妖力逗弄小幼崽，对凤毓瑛说，“它现在能听到你的声音，它能感知到你想杀了它的恶念。它在害怕。”
凤毓瑛神色冷漠，并不在乎。
青璃叹息。
她知道他前世因为这孩子受了多大的苦，他剔尽了一身血肉。
更知道他为了除掉这孩子做出了多大的牺牲，葬身火海，虽死不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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