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摇曳。襄宁大长公主坐在亭中,手中握着一封刚送到的信笺,眉头微蹙。自从荣国公府那边闹出那档子事后,她便懒得再理会那些琐事,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操心。
祖母。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亭外传来,贾琤身着月白色长衫,腰间系着一条素色腰带,显得格外清爽俊朗。为妻子守丧三年已过,他眉宇间的忧郁已散去不少,只是眼神中仍带着几分沉稳内敛。
襄宁大长公主抬头,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:琤儿来了,坐吧。她拍了拍身旁的石凳,你母亲方才来过,说起你和林丫头的婚事。
贾琤耳根微红,恭敬地坐下:孙儿听祖母安排。
你这孩子,襄宁大长公主摇头笑道,守了三年,又赶上国丧耽搁至今,如今总算能把你的事情办妥了。林丫头年纪也不小了,是时候把婚事提上日程。
贾琤低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。这三年来,他时常去林府拜访,三次中总有一次能见到黛玉,每逢节庆,他都会派人送去精心挑选的礼物和亲手写的诗词。而黛玉也会回赠亲手绣制的帕子或写的小笺。这些小小的往来,让两人的感情渐渐加深。
你母亲的意思,是先让你去林府一趟,与林丫头见见面,顺便提一提婚事,好让林家有所准备。襄宁大长公主说着,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,这是我给你准备的,带给林丫头。
贾琤双手接过,打开一看,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,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多谢祖母。贾琤郑重地合上锦盒,小心地收入袖中。
三日后,贾琤乘着宁国公府的马车来到林府。林如海早已得到消息,在书房等着贾琤。这位曾经的探花郎虽已年过四旬,但风度翩翩,眉目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。
琤儿来了。林如海笑容满面地看着贾琤。
贾琤连忙行礼:林姑父安好,小侄冒昧来访,还望见谅。
两人寒暄几句,林如海便吩咐下人:去请小姐到花厅来。又对贾琤道,琤儿在先去花厅稍坐,我去换件衣裳便来。
贾琤心知这是林如海特意给他和黛玉独处的机会,心中感激,随着引路的小厮往花厅走去。
林府的花园比宁国公府的小巧精致,处处透着书香门第的雅致。贾琤刚在花厅坐下,便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抬头望去,黛玉身着淡紫色衣裙,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,清丽脱俗地站在门口。
不过半月不见,她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,眉如远山,眼若秋水,只是面色仍有些苍白,显露出几分弱不禁风的姿态。
黛玉表妹。贾琤起身,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。
黛玉微微低头行礼:琤表哥。她抬眸,眼中闪过一丝羞涩,许久不见。
花厅内一时安静下来,只有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。贾琤轻咳一声,从袖中取出襄宁大长公主给的锦盒:这是祖母让我带给你的。
黛玉接过,打开一看,眼中露出惊喜:好美的镯子。
祖母一直惦记着你,贾琤温声道,这次我来,是想...他顿了顿,耳根又红了,是想与表妹商议我们的婚事。
黛玉闻言,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:父亲已与我说过了。
贾琤鼓起勇气,从怀中取出一个绣着竹叶的荷包:这是我最近为表妹写的诗,一直没机会给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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