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说景王府女眷不得自由,三妹妹她...
迎丫头!史氏打断她,左右看了看,确定无人偷听才继续道,这种话莫要再提。你三妹妹自有她的造化,你如今是太子身边的人,更该谨言慎行。
迎春咬住下唇,眼中泪光闪动:孙女只是担心...
你该担心的是自己。史氏握住迎春的手紧了紧,太子殿下待你如何?可曾...
迎春脸上飞起红晕:殿下待孙女极好,只是...
只是什么?
东宫已有两位良娣,孙女不过是个承徽...迎春声音越来越小。
史氏眼中精光一闪:迎丫头,听老祖宗一句,早日为太子生下子嗣才是正经。咱们荣国公府如今...她顿了顿,都盼着你好。
迎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,方才引路的宫女在门外轻声道:承徽娘娘,时候不早了。
迎春慌忙起身,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塞给史氏:这是孙女攒下的一些体己,老祖宗带回去给姊妹们分分。
史氏接过荷包,入手沉甸甸的,想必是金银锞子。
好孩子,保重自己。史氏最后抱了抱迎春,转身随宫女离去。
走出侧殿,阳光刺得史氏眯起眼。她摸了摸袖中的荷包,想起迎春问起探春时那担忧的眼神,心中暗叹。探春哪有什么好,景王府被圈禁后,那孩子就一病不起,如今怕是...
老太太?王氏的声音将史氏拉回现实,太后娘娘可说了什么?
史氏整了整衣袖,淡淡道:不过是叙些家常。走吧,寿宴要开始了。
她没告诉任何人,太后根本未曾露面。也没说迎春给的那个荷包里,除金银外还有一张字条,上面只写了几个字:景王府,探春危,速救。
慈宁宫前,命妇们按品级站好,准备入宫贺寿。史氏站在前列,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,心里却翻江倒海。迎春的请求,探春的处境,荣国公府的前程...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越缠越紧。
荣国公夫人到。
史氏深吸一口气,挺如何,荣国公府的体面不能丢。至于有各人的命数,她一个老太婆,又能如何?
太后寿宴的喧嚣渐渐散去,金碧辉煌的宫墙内,只剩下几飘散。襄宁大长公主的仪仗缓缓驶出宫门,道,八名宫女手持宫灯随侍两侧,朱轮华盖的马车内,襄宁公主正闭目养神,着马车轻轻晃动,在暮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。
母亲,今日太后赏赐的云锦和南海珍珠,声询问。
襄宁大长公主缓缓睁开眼,那双历经三朝风云的眼睛依然锐利如刀:不急,先清点清楚,别出了差错。她的声音不高,却让马车内的女眷们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。
与此同时,东宫偏殿的窗棂前,太子承徽贾迎春正死死攥着一方绣帕,指尖因用力而发白。她望着宫墙外渐行渐远的宁国公府车驾,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。
姑娘,喝口茶吧,您从寿宴回来就一直站着。贴身丫鬟绣橘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盏热茶。
迎春恍若未闻,只是喃喃自语:纸条老祖宗应该已经看到了吧?探春她...现在如何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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