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首饰——一支累丝金凤钗,是她出嫁时母亲亲手为她戴上的。奶奶,不可啊!那是太太留给您的……
拿来!王熙凤厉声道,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明日宴席开天窗,让全府上下看我的笑话不成?
平儿含泪取来盒子,王熙凤打开看了一眼,金凤钗在烛光下熠熠生辉。她闭了闭眼,啪地合上盖子。去当了吧,死当。
奶奶!平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,您这样下去,迟早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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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什么?王熙凤冷笑,败光嫁妆?那又如何!只要我一日掌着这管家权,就绝不容许任何人看轻我王熙凤!
夜色渐深,荣国公府各院的灯火次第熄灭。唯有王熙凤的房里,烛火通宵达旦。她伏案疾书,算计着如何拆了东墙补西墙,如何在下个月收租前维持府中的体面。窗外秋风瑟瑟,一片枯叶飘落在她的账本上,像极了她日渐消耗的嫁妆,无声无息,无人问津。
而在府中最幽深的院落里,史太君正听着赖大家的汇报。当听到王熙凤又当了一件贵重首饰时,老太太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
随她去吧。史太君拨动着佛珠,眼睛半阖,年轻人总要吃点苦头才明白事理。横竖...不是我的嫁妆银子。
第184章
嘉悦郡主放下手中的账册,揉了揉发酸的眉心。窗外已是暮色四合,宁国公府的书房里点起了明亮的烛火,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。作为宁国公府的当家夫人,每月初五她都要亲自核对府中的各项收支,这是她嫁入宁国公府十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。
郡主,这是本月京城各处的产业收益汇总。贴身丫鬟柳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将一叠厚厚的账本放在案几上。
嘉悦郡主点点头,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。她的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滑动,忽然在一处停了下来。城南的绸缎庄这个月收益比上月少了三成?
回郡主,掌柜的说是因为最近市面上新开了几家绸缎铺子,价格压得低,抢了不少生意。柳儿恭敬地回答。
嘉悦郡主的眉头微微蹙起。宁国公府虽说是开国功勋之家,但这些年朝廷俸禄有限,府中上下三百余口人的开销,大半都靠着这些产业支撑。若任由生意被抢,长此以往可不是办法。
明日让赵管家来见我,我要在城南再购置一处铺面。嘉悦郡主沉吟道,既然别人能开新铺子抢生意,我们宁国公府为何不能?
次日清晨,赵德全便带着京城各处待售产业的清单来到了嘉悦的书房。这位五十余岁的老管家在宁府效力四十余载,对京城产业了如指掌。
郡主请看,这几处都是位置极好的。赵德全指着清单上的几处标记,特别是这处位于正阳街的铺面,前身是家茶楼,因东家要回原籍才忍痛出售。
嘉悦郡主的目光在清单上逡巡,忽然停在了一处。这处城南的绸缎庄...不是荣国公府的产业吗?
赵德全面露讶色:郡主好眼力,这正是荣国公府祖上留下的产业,据说已有七八十年历史了,地段极佳,生意一直不错。
荣国公府为何要卖?嘉悦郡主放下清单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像我们这样的人家,只有不断购进产业,除非外地偏远的产业不好打理,否则断断没有变卖的道理。
赵德全摇摇头:老奴也觉得奇怪。荣国公府如今也还未曾败落,怎么开始变卖产业了?而且这绸缎庄位置极好,每年收益稳定,实在没有出售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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