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了梦了，整个人迷糊着，分不清幻想和消失了。”
如果她没有消失，这样的话似乎还可信一些。
可她身上穿着对段秋池而言，极为熟悉的制服，包括她的装扮，已经她突然的消失又出现。
困扰他很多年的疑问似乎在这一刻有了答案，原来她来自他的未来，而且就在他的面前离开又回来。
段秋池将眸子虚虚挪开，“陈小姐是突然消失不见的。也是突然出现的。在这期间，我没离开过陈小姐半步。”
陈明杳突然低下脑袋，看着自己的衣服，紧接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，她没什么能够反驳的借口了。
本来等着段秋池的疑问，她几乎能预感到他确定，预感到他接下来会问什么。
可是真奇怪，段秋池没再问什么，只是开着车走到了药店里。
留下陈明杳一个人忧愁，陈明杳也没了什么争辩的力气，睁着眼说瞎话，会说的越多错的越多。
要是段秋池问，她就说。他要是不问，她也不用主动去说。
段秋池走到了车里，来到了后座，眉眼深邃盯着陈明杳的脸，“手拿出来，上药。”
陈明杳捏了捏手指，轻轻侧过身，对着段秋池，有些细小的沙砾陷进了肉里，段秋池皱了皱眉，将她的一个手臂轻轻拖起来，用一旁消过毒的镊子将里面的沙砾都夹出来，放在一旁。
陈明杳侧过脑袋不敢看，也不忘记提醒他。
“你轻点。”
这次听起来倒是毫不客气，不像那天晚上那样的推拒。
段秋池的手轻轻一动，将她这个手臂放了下去，抿了抿唇对她道。“另一只手。”
陈明杳乖乖听话，照着他的说法做。
将沙砾处理完之后，段秋池看着她的侧脸出声。“忍着点痛。”
陈明杳看着他手里的消毒水，闭紧眼睛，重重的点了两下脑袋。
全程没啃声，只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，整个唇都被咬出了牙印，她的眼睛通红，吸了吸鼻子就朝向另一边。
段秋池的手颤了颤，嘴上不饶人。
“知道疼了？怎么还敢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，做那么大胆的事儿？”
段秋池将垃圾装进袋子里，转过头看见陈明杳瞪大的眼睛。
“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？！”
段秋池这次正了神色，他的眼睛落在她制服的胸前，铭牌已经被她取了下来，她只害怕暴露。
所以给了他一个假名字。
“陈小姐。”想到这里，段秋池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冷了些，陈明杳脸上的神色发僵。
“还是说，我应该叫你木木？”
他的眉眼似乎不见任何的惊讶，只是在说一句普通到极致的话。
他果然是知道了，哪怕陈明杳自己也早有预料，可是当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时候，她还是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她只感觉到无力感，索性也就这样。
“是谁都一样，不过只是个称呼，你喜欢叫什么都好。”
陈明杳妥协了，说一句谎话，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话，她没那么多故事再讲给段秋池听。
告诉他真相其实也没什么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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