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刚才江明杳说洗澡水那些话全都听见了,他的手背隐约的发烫,只点了一点水滴,那样又细又密的幽香,似乎沾在了自己手上。
邢宴亭打开水龙头,冲了冲手,那些水珠所在的地方似乎愈加明显,灼热的发烫。
邢宴亭进了屋里,江明杳的的屋里点的烛光,她借着烛光将头发解了下来,从枕榻拿出一本书,是原主辍学后带回来的语文教材。
江明杳实在没了什么看,无聊又无趣,只得翻箱倒柜,才找到这个书。
晚上也不能看太多,不然眼睛会疼。
江明杳看了几页就困了,打着哈欠准备将蜡烛熄灭,突然又心血来潮,想看看男主在做什么。
她端着蜡烛,走到另外一旁的窗户旁,将书放在书桌上,顿时发现邢宴亭的房间没有光,估计可能是睡了吧。
他正对着江明杳这边的窗户没有开,江明杳轻叹一声,吹灭蜡烛回到床上去。
邢宴亭发觉映在窗上的倒影消失后,才重重的松了口气。
第189章嫌贫爱富的小村姑(六)
江父江母清晨起的早,天还蒙蒙亮,就去分配的地里拔草去了,夏日里的天,到了中午就酷热难耐,一般都会早点起来,把分配的活都做好。
江母顺便会给院里的兔子带一些草回来,江明杳昨晚被吓了,反而睡得沉了些,之前院子里的动静都能听见,今早却什么也听不见。
等醒来的时候,邢宴亭站在水池旁,皱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,水龙头被关上,他就愣愣的站在原地。江明杳抬头看见院子里挂着的衣服,有些看起来已经半干,有些看起来湿漉漉的正往下滴水。
江明杳心里忍不住冒出好多个问号,想了半天觉得洗衣服什么的是人家的私事。
“邢大哥,你需要晾衣架吗?我给你拿些出来。”
邢宴亭听见她的声音,怔愣地明显。他的声音冷冷的,路过江明杳身旁时扔下一句不用了,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,将门也阖上。
江明杳暗自挠头,觉得奇怪,怎么邢宴亭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,难道是昨晚蚊虫多,他没有睡好吗?
江明杳点了点头,无比确定,应该就是这个原因。
她的房间有江父帮她准备的纱帘,这年头纱帘也不好找,但是江父江母思量着江明杳怕蚊子,有了这纱帘晚上也睡得好一些。
作为任务者也应当有自己的原则,不能去一味讨好邢宴亭去。
纱帘她可是不会让给他的,毕竟他一个大男人,皮糙肉厚,被咬也就痒一会儿,没什么大事。
邢宴亭抬头,从打开的窗子看进江明杳的房间里,紧接着快速收回目光。
这样的做法,非君子所为。
可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君子。
他的目光落在那处烛台上,她纤细的身影在烛光的照射下,漂亮又纤细。
他后知后觉想明白一些事情,他不能让江明杳再喜欢上陆严,像她那么蠢,喜欢上陆严再被蛊惑,说不准会做出和上辈子一样的选择。
他要回去,她就不能再做出那样的事情。
所以哪怕她现在对陆严有什么好感,都应该收起来。
邢宴亭想,他不是为了挽救她的命运或者是其他怎样的想法,他只是想要规避上辈子他的命运而已。
至于其他人,只能当作完成他命运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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