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一个是凤玖的笑，另一个是凤玖所说的话，还有就是那说话的语气。
平淡中带着一丝兴味，又毫无波澜，听不出喜怒，也听不出失望和希望。
“哥，你不希望我在宫宴上出现？”
“不，不是。”
“没关系的，哥，你在我面前，可以畅所欲言，说你心里想的和想说的。”
“是，我一直是。”
哥对妹妹你特别坦诚。
看着凤玖笑着对他说，凤恒突然后背发凉。因为他感觉对方能直视他的内心，看穿他整个人。
“哥，你别忘了帮我问问母后和小十五对父皇的心思。”
凤玖又提了一句。凤恒再次听凤玖说这个，他感觉整个人更不好了，有点担心中秋宫宴。
“哥，你要是忙……”就算了。
“不不，不忙。我明天一早就进宫去问。”
凤恒不等凤玖把话说完，就赶紧把事情应下。
他认为不管是他，还是母后，或是小十五，他们对父皇是啥想法，都改变不了小玖儿想要做的事。
与其……不如……
他在父皇和小玖儿之间，选择小玖儿。
此刻，他也替母后和小十五选择了小玖儿。
父皇就……自求多福吧。
至于崔贵妃和二皇子那些人，他断定，好日子不多了。
“哥，这个荷包里是一些药材，还有一些药方，制作成药的方法，药材种子，种植方法，还有几本医书。”
“……”
凤恒上一息还在想母后和小十五，听到凤玖突然换了话题，脑子下一息就没跟上。
“哥，我先前不是说，要你找人开药铺医馆的事么，这些正好都用得上。”
“是，是，好，好。这荷包还是那个什么……里面，都，都在里面？”
“嗯。哥你看着用。不够就和我说，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。我的医术哥你了解的。”
“了解，哥了解。”
凤恒手里拿着凤玖新给的荷包，说话的舌头都打了结。这个和前面的样子差不多，就是上面的图案是一个葫芦，拿在手里也很轻，什么都摸不出来，就跟空的差不多。
凤玖和凤恒又说了些其它，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更天。
凤恒可能是坐得时间长了，微不可察地直了直腰。
凤玖这才想到，自己现在就是几十年不吃不喝不睡都没事，可凤恒不一样。虽然有空间里的东西改善体质补充能量，可他终究还是凡人。于是她就想着离开，好让凤恒休息。
“哥，还有个事，我觉得还是要提前问过当事人的好。所以就麻烦哥你了。”
“哥你去探探凉王妃的意思。我想着还是先问问她的意思，然后再决定中秋宫宴要不要带着敖武。”
“嗯，小玖儿想的周到。那毕竟是凉王叔的家事。”
“家事？敖武的事是凉王叔的家事，也是凤启朝皇家的家事。我想凉王妃这些年应该不容易。另外我也担心自己好心办坏事。”
“正好明天……”
凤恒停顿了一下，看看旁边的更漏，就改口继续说：“应该说是今天了。凉王妃今天要进宫见母后。”
“那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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