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。也不瞧瞧我妹是谁。”
凤玖引着话题，和凤恒先互相商业吹捧了几句，才转入正题。
说过几句轻松的话题，凤恒感觉身上的疲累和紧迫，还有压抑和满腔的气愤都消散了。
于是他开始转入正题，给凤玖讲这几天来的进展和收获。凤玖也说了她一路上京，以及进京安顿的事。
两边的情况都说完，兄妹二人相互看着对方，都无声地笑了。最后还是凤恒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小玖儿，事情远比我想的复杂。有些人哥还没找到。不过你别担心，我已经派人去找了。接下来你想怎么做，哥全听你的。”
“好，哥，你先帮我探探母后和小十五的口风。我想知道咱们的父皇在他们心中是什么样的位置。”
“小玖儿，你，你可不能……”
乱！来！啊！
凤恒没想到凤玖把关注点放在父皇那里，没来由的就有点担心。
“哥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做出格的事。我自己的恩怨，一个是习惯自己去了结。”
“另外，我喜欢快刀斩乱麻。”
凤恒心头一颤，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没听错，刚才小玖儿说的是“父皇”，没象以前那样说“那位”。要么是小玖儿想主动改善关系，要么就是……
凤玖从小在外面长大，对家里人的感情可谓是少之又少。所以做事顾及的也少。
凤恒就怕凤玖过于客观冷静。
凤玖看到凤恒心中有所想，想说又不敢说，于是就解释道：“哥，我回京这一路，看到大部分百姓都能安居乐业，边疆近几年来没有大的战事。所以，我觉得他对我来说真算不上称职的父亲，但是作为一国皇帝，至少是合格的。”
“我这人没野心，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。但我也不是那种只顾私利不管全局的人。”
“还有，我这人记仇，却也知道报恩。所以哥你放心好了。”
凤恒听了这些，再次庆幸自己对这个妹妹自始至终都是掏心掏肺地好，而且到现在为止，他还没把这个妹妹往别处想。
“哥，接下来你该审的审，该问的问，该抓的抓。如果有的人你找不到，我可以帮你找。若要有人问，你只按着自己的想法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。尤其是对上那位，你按自己的想法去面对。”
“小玖儿……”
得，刚还以为小玖儿对父皇已经放下成见了，这说着说着就又称呼上“那位”了。
看来小玖是真的没把父皇当回事啊。
凤恒想了想，还是放弃了劝说凤玖的想法。那是她们父女之间的事，他管不了。不是不想管，而是没那本事管，而且……
未受他人苦，莫劝他人善。
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。
凤恒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。
他还想告诉小玖儿，他这个当哥哥的可以为她这个妹妹做更多的事。可当他看到凤玖淡然无波的眼神，和平静看不出情绪的小脸后，话却哽在了喉咙里。
这眼神和年龄一点也不相符。
宗大师教出来的徒弟，有那么多好东西，还有神通一样的本事……
凤恒瞬间觉得，无论小玖儿做什么，他只需要无条件支持和信任，在需要的时候帮个忙，就足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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