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宸安,我的钱——”
“进了本座的府邸,那就是本座的钱!”
温软奶音霸气,轻飘飘瞥了他一眼:“这些财宝跟着你受尽颠簸流离之苦,眼下还要被送去他人之手,你怎会如此恶毒?”
二皇子微微皱眉,一时哑言。
不过是觉得人命到底要比财宝的命更重要罢了。
“这不就对了?”温软循循善诱,“本座好心,替你善待它们,你该说什么?”
“……谢谢宸安?”二皇子脑子短路了一下。
“不客气。”
温软大度地摆摆手:“退下吧,看在这堆财宝的面子上,本座暂不与你计较意图营救皇长孙之事,不过那个胆敢辱骂本座的小东西……得留下。”
咪咪已经奉命去抓鸟了。
二皇子还想说什么,却被秦弦强行拽走。
妹妹说了,给他分成。
白照云看了他们一眼,低声问:“那属下也去了?”
见温软微微点头,她转身离开。
二皇子嘴松的跟棉裤腰子一样?
松有松的用处。
皇长孙被掳来平阳,却始终不见人影,连官府出动也没找到时,民意会如何?
会觉得太子还在借自已儿子失踪一事陷害小观音。
再有二皇子实名宣传太子身世……只要善恩堂与私塾再努力一把,平阳就彻底是小郡主的平阳了。
纵使来日太子滴血验亲证明身世,民间也只会揣测更多。
毕竟比起真相,人更喜欢猎奇。
而二皇子也的确没叫他们失望,只需秦弦拉着他稍微去人多的地方走了两圈,平阳半个城就传开了太子的身世。
与此同时,皇长孙的下落也叫太子守在暗中的人束手束脚。
这可是太子手把手养大的嫡长子,曾在温软的人刺杀时,被太子以命护着的亲亲儿子。
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他们别说透露铁矿的位置,压根儿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那满城的流言,就是对他们的警告。
“很好。”
花园的躺椅上,温软慵懒地躺着,一摇一晃:“诬告本座的罪名,本座要他背得死死的!”
“死死的!”石桌上被细绳缠住脚的小蓝尖声重复。
“不过我们需得尽快撬皇长孙的嘴了。”白照云开口,“否则被太子反应过来,只怕会快速销毁把柄,转移暗中的势力。”
“嗯,传信给玄影吧,再叫小莫做点毒粉毒药配合着。”
温软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:“敢与本座为敌,就要做好含恨九泉的准备!”
“敢与本座为敌!含恨九泉!”小蓝激动的扑腾翅膀想飞,又被脚上的绳子拽得摔在石桌上,顿时怒了。
“小东西,快放开本座!”它尖声怒骂,“本座要把你们豆沙喽!本座一统天下,本座才是天下共主,唯一的王!本座是倾城绝色、恶毒狠辣的蛇蝎美人!钓系美人!本座天下第一!桀桀桀桀桀——”
尖利的声音时而霸气邪魅,时而轻柔婉转,最终汇聚成一道异常熟悉而诡异的惨笑,回荡在花园,久久不散。
石桌旁,秦九州表情复杂。
距小蓝被咪咪抓到,只隔了一晚,不难想象,温软究竟在它面前都说了什么。
她甚至能叫一个语言储备异常丰富的鹦鹉脱口而出,几乎成了口头禅。
忍了又忍,他沉声提醒:“鹦鹉前头不敢言。”
“大胆!”
小蓝拍着翅膀,厉声训斥:“竟敢非议本座!拉下去斩了!把你们都通通鲨喽!”
秦九州一愣:“它已认你为主了?”竟如此维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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