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来就是了。
接著她听见苏尝又说道“对付这些人还用不著神仙姐姐你。
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,可能会让你比较委屈,就只是在旁边看戏。
事先说好啊,神仙姐姐你要是不耐烦了,就眼不见为净,在这京城閒逛几圈。”
重新撑起荷叶伞的女子无所谓道,
“也没什么烦不烦的,就当是看热闹了。”
路上,苏尝还去了趟一座清幽的府邸,把李宝瓶的信件交给了那个扎著羊角辫的丫头。
同窗当中,就只有石嘉春,最早跟隨家族搬来了京城,然后顺理成章地早早定了亲。
长大了好些的石春嘉,读著信蠢蠢欲动,恨不得现在就启程,回龙泉郡见一见小宝瓶她们。
高大女子在旁看著苏尝与昔日同窗閒聊。
如今少年好像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。
一想到这个,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两个至高,心中有些想笑。
也不知道,那两个傢伙最终谁先谁后进门。
但不管怎样,她打定主意到时候都要替那个中年儒士坐在上首看她们拜堂成亲。
跟石春嘉分別之后,少年继续前行。
撑著伞的高大女子再次隱去了身影。
苏尝这趟入城,倒没如何刻意遮掩。
但除了那几个年轻男女远远看著,本应该是龙潭虎穴的大驪京城,一时之间却没有一个人现身。
甚至连暗中盯梢的人都没有。
显然那位皇帝陛下还没打定主意,该如何跟少年打交道。
如果是其他十境武夫来势汹汹,以如今被多家站台的大驪,是不至於如此为难的。
只是少年太过例外。
大驪招惹他,不谈他本人,只说牵连,近的,就等於招惹了一大半天庭原至高神。
远的,还有剑气长城一眾剑仙们。
一位老人脚步匆匆走出皇城,登上一辆马车,由担任大驪皇家供奉的车夫架著,一路迎向苏尝在拦住少年去路后,里面走出了那位曾在棋敦山被少年俘虏过一次的礼部董侍郎。
苏尝打了声招呼,“董老先生风采依旧啊。”
董湖赶紧伸手虚摆,“苏山主客气了。”
老侍郎笑过之后,硬著头皮说道,“敢问苏山主,造访京城,是什么態度”
苏尝笑问道,“大驪对於我处理私事又是什么態度”
董湖小心翼翼说道,
“这就得看苏山主打算做到什么地步了。”
大驪真不想前脚后脚接连送走一位皇帝和皇后。
远处屋脊那边。
那六个年轻人这会儿好像已经开始坐庄了。
一个身穿云锦袍的年轻女子摊开手,笑眯眯道“坐庄了,坐庄了。就赌那位今夜杀不杀去皇宫。”
其余五人,纷纷拋出神仙钱,小暑钱居多,穀雨钱两颗。
也有人只给了一颗雪钱,是个小姑娘模样的兵家修士。
那年轻女子看著小姑娘疑惑道,“就这”
小姑娘双臂环胸,鬱闷道,“姑奶奶真没钱了。”
年轻道士盘腿而坐,笑嘻嘻道,“这些年积赞了那么多嫁妆钱,你都拿出来,赌大赚大嘛。”
一个眉清目秀、身穿素纱禪衣的小和尚,双手合十道:“佛祖保佑弟子今儿赌运继续好。”
几人说话间,出现了一位双指拎酒壶的妇人。
那个刚刚坐庄收钱的年轻女子,嫣然笑道,“封姨。”
妇人嗓音天然嫵媚,笑道,
“你们胆子不大,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坐庄。”
年轻女子惊讶问道,“封姨,他早就发现我们了”
名为封姨的妇人也懒得理会她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。
她身形一闪,便落在了老车夫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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