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隋和卢氏,当年也有家的大修士身影,躲在幕后,指手画脚。
如今大驪不住南下。
大隋因为当初书院风波,导致家最后撤走。
失去底气的大隋內部高层暂时由主和派占上风。
他们不想与大驪铁骑硬碰硬,只希望贏得时机去修养生息。
甚至做好了割让出了黄庭国这些屏藩附属打算,也要放任保存实力的大驪全力南下。
即使这很可能会给大驪机会,一路势如破竹杀到朱荧王朝边境。
大隋的主和力量抬头,也是茅小冬最纠结的事情。
作为一个真正的文人,他真心希望天下太平。
但是他也知道,如今想要靠纸上的道理,就给一洲谋得一份太平有些不太可能。
大隋拖住大驪的脚步,或许能让宝瓶洲北部其他王朝有个准备。
但大隋就会陷入血雨腥风,说不定就是第二个卢氏王朝。
也不知道苏尝是否已经有定计。
在老人询问的目光中。
苏尝只是笑著说,自己也无意让大隋现在就捲入战爭中。
只会藉助东华山的力量,帮助大隋一部分想要积蓄力量,发展民生。
但这相安无事,看似是大驪占了便宜的背后。
自然別有心思。
苏尝觉得大驪皇帝宋正醇將死一事。
即便大驪中枢秘而不发。
但是相信大隋这边,说不定已经有所察觉,
所以才会暂时按住一口气。
之后大驪铁骑就算势如破竹,一居囊括宝瓶洲半壁江山,也並不稳固。
但一旦大隋这个后院起火,再加上观湖书院和朱荧王朝那边骤然发力。
大驪这盘看似形势大好的棋局,就会瞬间被屠大龙。
到时候被大驪铁骑踩踏碾压的整个北方版图,在后发制人而得胜下。
就处处皆是一块块可以名正言顺放入嘴中的大肥肉了。
但关键在於,如今的大隋皇帝还在摇摆之中。
谁也不能確定,对方是否真的有这份心力。
也不能確认他是否会不会被裹挟著,先行起兵。
所以苏尝说自己会在走之前与茅小冬一起见一见对方。
之后苏尝与茅小冬一起返回了小院。
青衫少年带著一群人难得又下厨做了饭。
把老人请做上首后,其他人就坐的很隨意了。
当初一起来到大隋的读书种。
李宝瓶、裴钱、李槐、小文,林守一、於禄、谢谢,坐在一边。
苏尝,小文,苏鲤鲤,画卷四人坐在另一边。
他们刚好围成大一桌吃著热闹饭。
坐在苏尝对面的李槐嗓门最大。
反正只要有苏尝坐镇,他连李宝瓶都可以不怕。
眾人围桌喝薺菜粥的时候,先后转头望向了屋外边的天井小院。
一抹雪白身影从廊道阴影处扎眼飘出,站定后,那人笑脸灿烂。
是一位白衣少年郎,很有仙气。
裴钱证忙看著那位不速之客。
不知为何,她鬼使神差地就拿出了镇妖符,赶紧贴在自己额头。
苏尝放下筷子,嘆了口气。
画卷四人都有些神色疑惑。
此人除了衣饰容貌出彩之外,看不出修为深浅。
就连是山上神仙还是纯粹武夫,都不好说。
但越是如此,四人心中越是没底。
苏尝抬头问道,“你怎么才回来”
那白衣少年热泪盈眶,嘴唇颤抖,很是感人肺腑。
他抹著眼泪,小跑而来,似乎也要扑进苏尝的怀里,
“先生这一路远游天下何止百万里,辛苦了,太辛苦了。
学生无法陪伴左右,为先生解忧一二,该死,真是该死啊。”
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,把裴钱听的直瞪大了眼。
这傢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敢情是要跟自己在卖惨方面爭长短
苏尝毫不客气的伸手將这做作的傢伙拍到了一边。
白衣少年在空中旋转无数圈,双袖飘荡,漂亮得像一团被仙人伸手推开的白云。
崔东山站定后,笑著与小文和苏鲤鲤打了声招呼,然后打量了一眼画卷四人。
苏尝简单介绍了一下,“这是我的学生崔东山。”
卢白象心中瞭然,记得苏尝说过自己有位学生在大隋山崖书院求学,下棋很厉害。
崔东山大步跨过门槛。
裴钱犹豫了一下,准备起身將自己位置空出来,去坐在隋右边身边。
结果一旁的李宝瓶抬了抬眼,“不用管。”
黑小女孩汕汕的坐了回去。
白衣少年也没有急著坐在苏尝身边。
他先是自个儿去灶房找了双碗筷,最后跟卢白象坐在一条长凳上。
崔东山刚要去夹一块下粥用的腐乳。
然后他募然放下筷子,好像是想接续前言,
“先生,学生竹的心痛得无以下筷啊。”
苏尝白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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