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多怪话,我都不知道怎么接。
会不会总有一天,他觉得我这个人闷得很。
我晓得他当然还会跟我说话,但可能就不会像如今这样,只要想聊,就能聊那么久了。”
老姬笑得不行,只是没笑出声,问道,
“为什么小姐不直接说这些”
想起苏尝嫌弃自己笨的眼神,寧姚气道,
“不想说,他那么聪明,什么都一点就通,会想不到吗”
老嫗打趣道,
“幸好没说,不然真要委屈死苏公子了。
女人心海底针,苏公子又不是未卜先知、算无遗策的神仙。”
寧姚点了点头,心情略微好转,也没好多少。
老嫗不著急。
因为这些小小的忧愁。
大概就是真正在意一个人才会有吧。
一条小巷子里。
被苏尝寻找的郭竹酒,正晃晃悠悠走在其中。
有个面黄肌瘦的少年更早跑到了巷子里边,脚步匆匆。
他似乎在躲避什么人,边跑边不断回头看。
少年见著了衣著不凡的郭竹酒,便有些犹豫。
他稍稍放慢了脚步,还下意识靠近了墙壁。
蹦蹦跳跳的郭竹酒,看到了少年身后跟著跑进巷子的四个同龄人。
这四人手持棍棒,闹哄哄,咋咋呼呼的。
同样发现这一点的少年便有些焦急,朝那郭竹酒使劲挥手。
示意她这个小丫头赶紧退出巷子。
郭竹酒挠挠头,便停下脚步,一个转身,撒腿飞奔。
跑路这种事情,她擅长,也喜欢。
可惜那少年被郭竹酒这么一耽搁,很快他就给身后持棍棒的同龄人攀上。
其中一人没轻没重的一棍子,就朝消瘦少年脑袋上砸去。
少年刚刚躲过,又有棍棒当头劈下。
他只得用手护住脑袋,边躲边退,最终被一棍子敲在胳膊上。
疼得脸色惨白的少年,又给一个高大少年一脚端中胸膛。
面黄肌瘦的少年后退数步,嘴角渗出血丝,转身狂奔。
郭竹酒在巷子拐角处,探出脑袋,觉得自己应该管管了。
不然瞧著像是要闹出人命的样子。
这可不成,她郭竹酒如今学了拳,更要行侠仗义才行。
那瘦弱少年又挨了一脚飞端,身形跟跪倒向郭竹酒。
小丫头立即伸手去接少年的肩膀。
下一刻。
眼神骤然升起冷意的少年,身形瞬间拧转。
他手腕一抖,袖中滑出一把短刀,反手就是一刺。
郭竹酒轻轻抬肘,將那持刀手臂直接打折。
少年另外一手,握拳瞬间递出,竟然拳罡大震,声势如雷。
先前打得少年如同落水狗的那些同龄人,一个个嚇得面无人色,纷纷靠著墙壁。
郭竹酒与那刺客少年一般无二,同样递出一拳,以拳对拳。
刺客少年整只手都碎了骨肉,颓然垂落。
郭竹酒微微侧身,欺身而进,以肩撞在少年胸口上。
刺客少年当场暴毙,倒飞出去。
但是从刺客耳畔闪过一抹流萤,疾速而至,直刺郭竹酒眉心。
竟是一把剑修的本命飞剑。
郭竹酒只能努力侧身转头,但以飞剑的速度,还是躲避不了剑刃的锋芒。
就在此时,一个青衫身影在少女眼前一晃。
隨后只看见对方屈指一弹,势无可挡的飞剑便直接倒转。
將祭出飞剑的一位高大少年的整颗头颅钉穿。
郭竹酒伸出手掌抹去差点就要开洞的额头上的冷汗。
然后心大的小丫头,对眼前之人竖起大拇指,“师父威武。”
站在郭竹酒身边的苏尝,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,笑道,
“刚才那一拳,可以啊。”
郭竹酒得意洋洋的一挺胸脯,
“那可不,刚刚练了师父你教的绝世拳法,还不打不过几个小贼吗”
苏尝了一眼魂魄如黄州一样如灰消散的两个少年,並不意外。
这般精心设伏的刺杀,幕后之人当然不会轻易让他能顺藤摸瓜。
但是没关係。
他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多的消息。
而且这些卒子拱的越急,就越能向老大剑仙证明。
如今的剑气长城督察体系已经不可再信,需要再建立新的一套机制。
苏尝笑著对郭竹酒道,
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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