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青衫少年身后,浮现出了一条蔽日遮天的剑影大江。
这条浩荡的剑影大江,尤若狂潮排浪於天。
在挥出的瞬间,便將相形见出的金色长河衝垮淹没。
直面这奔流而来的剑影大江,庞元济苦笑一声收拢飞剑。
那尊金身法相死死双臂交错,格挡在他身前。
下一刻。
金色的碎片从法相身上寸寸崩散剥离。
数十丈的高大法相如被一次次腰斩一般不断形微。
庞元济终于坚持不住,认输般將法相也隨之收起之时。
仍有余力的剑意大江,便在苏尝心念下朝上轰然而起,如火山进发!
整条大街上,顿时如雷震动,轰隆隆作响,所有人心神都隨之震盪不已。
街道两边,一道道上五境剑仙的剑气如林树立而起,去消弹少年四散的剑意。
在少年刻意的转向而上的剑气下,倒不会有人被殃及池鱼。
但这条大街上不动的建筑却有可能被损毁。
一颗颗看戏的脑袋,一个个伸长脖子,膛目结舌。
这少年出手,有些无法无天了。
差点让剑仙之下的他们这些人,连看热闹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脸上有些苍白的庞元济,缓缓朝苏尝拱了拱手表示感谢。
如果对方让这一剑落实,他下场未必比齐狩好到哪里去。
在与苏尝擦肩而过,走向先前酒肆时,庞元济记起一事,大声道,
“押我贏的,对不住了,今天在座各位的酒水钱————”
庞元济笑道,
“跟我没半颗铜钱的关係,该付帐付帐,能赊帐赊帐,各凭本事。”
说到这里,庞元济捂住嘴巴,摊开手后,甩了甩,上面皆是鲜血。
苏尝翻了个白眼,这傢伙为了不沾锅也是真能演,自己后面半剑明明收了力。
到了酒肆那边,本土剑仙高魁对庞元济递过去一只酒碗。
南婆娑洲剑仙元青蜀笑著没说话。
庞元济无奈道,“让两位剑仙见笑了。”
高魁说道,“输了而已,没死就行。”
元青蜀点头道,“比那苟日的齐狩好多了。”
大街上。
一袭青衫的少年,手握小剑天理,左顾右盼,似乎在等人继续出手挑战。
然而年轻一辈,一时间竟再无人敢冒头出现。
那个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郭竹酒,使劲用手拍打窗台,满脸涨红,激动万分,
“瞧见没,瞧见没,我眼光好不好你们別害羞,大声说出来!”
没人理她。
这让小姑娘有些懊恼,接著她就发现身边的董姐姐好像有些反常。
察觉到没人再愿意出剑的苏尝,耸耸肩。
隨后他缓缓转头,望向远处的黑衣少女,朝她眨了眨眼睛,笑容灿烂。
你东家我说到做到吧寧剑仙。
一直在注视著他的寧姚哼了一声,嘴角却带著一抹笑意。
叠蟑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。
寧姚转过头,“怎么了”
叠幢下巴点了点街道上那个持剑独立的身影,然后伸出一根大拇指。
寧姚立马板起脸,挑了挑眉。
好像大街之上,那个傢伙的风采夺目,不过是一件稀鬆寻常的事情。
我寧姚半点不奇怪。
你们会感到奇怪,只是因为你们不是了解这傢伙而已。
接著她几乎与苏尝同时,转头望向屋脊那边。
黑衣少女眉头紧。
一处酒楼屋脊边缘。
坐著一个身穿宽鬆黑袍的小女孩。
她梳著俏皮可爱的两根羊角辫,眸光闪烁的望向苏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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