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人家实在不愿意交出剑鞘,就算了,你不用强人所难。”
身为裴杯记名大弟子的汉子咧嘴笑了笑。
他不觉得天下有人会不给自家师父一个面子。
如果真有,那他就要看看对方的拳头是不是比嘴硬了。
苏尝和小文走入了敬剑阁。
阁內分上下两层,与所有人都可观光不同的第一层不同,第二层並不轻易对外开放。
第一层的剑仙佩剑仿製品,均以千年为一个集合,以功勋排次序,陈列於同一室之內。
从前往后,共有十间屋子。
每个屋子仙剑的数量多少不一。
但是没有任何一间屋子显得空荡荡,只分多和更多而已。
苏尝带著小文一路看去,记著一个个古老的名字。
有时还掏出纸笔,描摹下仙剑的款式与对应的剑仙画像。
之前他就与寧姚说过,准备製作一套剑气长城的阵营纪念卡牌组。
现在也算是积累素材了。
不过到时候具体哪些可以发行,哪些只能作为个人保存的纪念品。
还需要他与这些剑仙们的后人沟通之后才能决定。
想起此事,苏尝心头就有些沉重。
不过他却不是害怕到时候碰壁。
而是想到剑阁中这些供奉的剑仙,其中有相当一批,恐怕此时已经找不到后人了。
守护长城生死以,剑气长存激人心。
这便是剑气长城那些被贬为邢徒,却在万年中一直为浩然死守大门的剑修们的写照。
所以哪怕面对这些只是形似,並无半点正品剑意的仿製品。
青衫少年依旧对它们以及背后的画像,抱有著深深的敬意。
苏尝和小文来到最后一间屋子。
里面放置著最近一千年,立下过大功的剑仙佩剑。
扫视了一圈后。
苏尝便看见了那分別名为“茱萸”与“幽篁”的仙剑。
只有它们其后无人物画卷。
轻声念了念剑架上两柄仙剑主人的姓氏之后,青衫少年眼神有些复杂。
因为这两柄仙剑的主人,正是寧姚的父母亲,战死於那场十三之爭的男女剑仙。
看见自家先生的眼神,小文便出声询问了一下其中的內情。
就当苏尝揉著白瓷少年脑袋,给他讲那场决定剑气长城的归属、或是妖族归还剑修残存飞剑的捉对廝杀时。
突然有人挤开小文,语气很冲的朝两柄无像仙剑骂骂咧咧。
顺带著对驻足此地的苏尝两人也没有好脸色。
已经从自家先生口中听明百这柄仙剑的主人,都是无半点退缩,轰轰烈烈战死於阵前之后。
一向温文尔雅的小瓷人,难得以生气的语气质问著男人,
“这两位剑仙都是战死沙场的烈土,你凭什么骂他们!
2
隨大流来发泄情绪的男人,兴许是第一次被別人问这个问题。
他愣了一下后,看著身著青衫的两个少年,先是有些疑惑。
心说这不是你们儒家先带起的口径吗
觉得这两个少年肯定来自什么偏僻书院的男人,表情便有些不屑道,
“死了又怎么样打输了不该骂
就是他们俩差一点就害我们失去了浩然天下的大门!
幸亏最后没输,否则他们就不只是罪人了!
说实话,这种水烂货剑仙的佩剑就不配放在敬剑阁里!他们最好遭报应,断子绝孙!”
听著男人恶毒的言论,小文气的浑身发抖。
不说在七胜六负的六场中,男人为何唯独对寧姓和姚姓的这两位剑仙如此针对。
他也无法理解这个躲在长城后面,才能享受安定的傢伙,是怎么有脸对战死英灵喷类的。
看著小文如此生气,男人反而更加来劲了。
他大步向前,就要一拳打烂剑架。
然而拳头还未挥出,就被一旁的青衫少年一把捏住。
隨后在少年手下,他的拳骨发出卡巴卡巴的清脆断裂声。
苏尝冷冷的看著痛得面庞扭曲的汉子,
“剑架上面说了,茱萸、幽篁两把剑,曾经总计斩落上五境大妖十一头。
你又为浩然杀过几头为祸的妖族”
汉子咬著牙,嘴唇发抖,兀自放狠话,
“没杀过又怎么样我就是要骂!”
说著他张嘴“呵”了一声,就准备朝剑架和仿品吐唾沫。
下一刻,他的嘴巴先开又合,然后再次大张时,已是满嘴血跡和碎牙。
一巴掌扇的这个六境武夫满地找牙之后。
苏尝冷冽的自光,便投向了一位刚刚才凭空出现的鱼尾冠中年道姑。
道姑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道,
“他想要毁坏敬剑阁藏品不对,但是你伤人亦坏了倒悬山的规矩。
毕竟只是朝这两个剑架吐口水,不犯我这里的忌—“
然而这位金丹境的道姑,口中忌讳的讳字还没有说完,就被武夫长龙气绕拳的少年一拳打的倒飞出去。
在飞出敬剑阁之前,她的脸上还挨了少年狠狠一2,
“不要脸的话,今后就別带脸出门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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