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国公武定山,边军悍卒出身,凭借赫赫军功,一路封为国公。
六个儿子,死了五个,皆战死沙场,为国捐躯,可谓是满门忠烈。
三年前,先帝驾鹤西去,特拟诏武定山,为唯一的辅国大臣,还让小皇帝磕头,拜了亚父!
“再说吧。”
陈北也抱了抱拳。
虽同是边军出身,但像武定山那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,他还是不见为妙。
单说他割了大武的耳,武定山这位当爷爷的,就不会与他善罢甘休。
“登徒子,我走了!”
萧玉儿扒出车窗,足足探出半个身子,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,万分舍不得。
陈北只是摆摆手相送,没有什么表示。
他晓得萧玉儿对他有意思,可他不能接受,也无法接受。
两个人,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。
只当是生命的过客吧。
车轮滚滚,绕着太安城而行,往北城门而去,那里距离皇宫更近,路也更通畅一些。
马车里,萧玉儿使劲探出身子,挥舞手臂,没忍住还是落了泪,高声喊道:
“登徒子!若我没出宫来找你,你一定要来找我!”
“我送给你的剑,是天子剑!很厉害的!有先斩后奏之权!”
声音很快消散在风中,陈北放下了手臂。
“堡长,公主也喜欢你的,不如,也把她娶回堡里当夫人!”
屠彪忽然开口,开心地说道。
“闭嘴,让你开口再开口!”
伸手赏了屠彪脑袋一个栗子,陈北打马,往城门口赶去。
此处,宁蒹葭正被守城官兵拦住盘查,从边疆而来无路引不得进城,说不定还要被抓住遣送回去。
不过随着陈北递上长公主的牌子,守城官兵立刻换了一副面孔,弓着腰迎众人入城。
牵着马,行走在太安城的大街上,来往所见,皆是穿金戴银的富贵人,就算是普通百姓,也穿的极好,是绫罗绸缎。
数不清的酒楼清馆,勾栏瓦肆,竞相开放,一派盛世热闹场景,
书生和小姐,比之边疆,更是多如牛毛,一行人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堡长,怎的感觉他们,似是不知道狄人马上就要打来。”有人说道。
一路所见,皆平安祥和,一点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感都没有。
“狄人打来和他们有什么关系?胜了,狄人退去,他们见不着,败了,自有朝廷割地求和,碍着他们什么事情了?太安城,永远都是这副景色,永远!”
陈北凝着声音,重重吐出一句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宁蒹葭问道,觉得陈北情绪不对。
陈北摆摆手,“没什么,有感而发罢了。对了,为何不先去祭拜?”
“只知父亲被葬在城外山上,但具体哪一座,并不知道,得找人打听一下。”
“今日时辰已晚,明日再找人打听吧,先找个客栈住下。。”
宁蒹葭点点头,表示同意。
“住哪?这里的客栈都不便宜,我怕你会肉疼。”
“无妨,自有人请我们白住。”
“谁?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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