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忍住怒气,崔元亨才没两巴掌抽上去。
眯了眯眼,崔元亨又道,声音阴沉,“不急,日子还长,躲过了这一次,下一次,不知他还躲不躲地过去!”
“堡长,终究是个堡长!”
“永远上不了台面的东西!”
到最后,崔元亨已是满脸的狠厉之色。
……
“铛铛铛!”
晨曦的阳光下,在陈北的要求下,今日的第一炉铁由大师傅李铁亲自操锤。
千锤百炼之后,打出了一块一块泛着光泽的鱼鳞甲片!
再由匠人的精心编织,最终汇成了一身鱼鳞甲。
虽然卫凌云有自己的鱼鳞重甲,但他的甲,质量远没有自己的好。
“将军,陈堡长让打的这身甲,看着就厉害!必能护着将军在战场上刀枪不入,战无不胜!”
围着的玄甲军士卒,皆是高兴。
虽然他们想不明白,自家前途无量的将军,为何要拜一个堡长为兄长。
但别的不,就堡长这份舍得,当得起一声兄长。
有好东西,他都会拿出来给自家将军。
“都别羡慕,待把手上的单子做完,便给你们玄甲军每一个人,都打一身像这样的好甲!”
爱屋及乌,陈北也早就把这些卫凌云的部下,当成自己人。
“谢陈堡长!”
士卒们皆是抱拳,兴高采烈。
能有好甲护身,在战场上也多一份安全感。
“兄长,不胜感激!”
卫凌云眼神闪烁,冲着陈北抱抱拳。
陈北摆摆手,拉着卫凌云走到一边,有些悄悄话要对他。
“兄长,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?”卫凌云皱眉奇怪道。
陈北拍拍他的肩膀,沉着声音,道:“你既然认我当兄长,那兄长接下来的话,你要好好听着,不定就能救你一命!”
“兄长请,弟洗耳恭听!”
抿了抿唇,犹豫一番,陈北才开口,似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兄长知道你卫凌云,是一个有抱负,有理想的爱国忠义之士!”
“但有时候,做人别太死板,特别是在战场上,多留一个心眼,不对劲就跑,别嫌丢人!”
“命只有这么一条,别人了都不算,自己紧紧抓住才算数!”
卫凌云皱皱眉,沉默了下来。想要反驳,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兄长的话,凌云记住了!”
“嗯。”
陈北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,叫人牵来马,亲自送人到堡门口。
直到一行人消失在视线尽头,陈北才放下手臂。
“刚才的话,我不心听见了。”
抱着胳膊的宁蒹葭,忽然道:“你是怕不久后的凉州战事不利!卫凌云死在狄人手里?”
陈北摇摇头,“正常情况下,狄人杀不了他,我是怕他死在自己人手中!”
“正如定远县的我们,不就是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中吗。”
虽然很想反驳陈北,但不得不承认,陈北的其实是对的。
被困在定远县的那几日,要杀他们的不是狄人。
而是怕死弃城,把他们丢给狄人的韩保全。
叹了一口气,宁蒹葭没有回堡,而是跟随陈北过河来到河对岸!
陈家堡现在人手很多,围一个马场,根本不需要很长时间,一夜时间即可。
一夜过去,原本的空地上,围起了偌大的马场,还给马盖了马厩,看着像那么一回事。
“斥候,昨夜都问过了,堡里会骑马的,不过十几之数!”周霸骑在一匹花色马上,哒哒哒地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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