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软织呵了声:“骂我是吧。”
屏幕再次出现在她面前:偶然学的一个手语,并非针对你。
慕软织知道他解释的原因,怕惹她生气就不给他施针了,哑一阵和哑一辈子他还是分得清的。
他拿回手机,劈里啪啦又打了几行字:我只差一步就能拿下珍珠号,现在又被谢京臣竞了回去,这件事你知道吧?
慕软织看完回:“知道。”
她寻思着要不要先给他恢复,一直这么哑着打字,光看字也费劲。
正想着,孟肆劈里啪啦又打了一排字给她看:你到底在算计什么?
慕软织摆摆手:“这个问题太深奥了。”
搞得跟她很熟一样,问这些。
她的算计,能跟他说?
还有三天。
他打了一排又一排字:三天后珍珠号将首航,交易会如期举行。
慕软织瞥一眼屏幕就迅速收回了目光:“我一个小保姆,真的不懂这些深奥的事。”
孟肆继续打字:你是保姆,也是文盲吗?
慕软织:“是。”
孟肆像是被气笑了,收起手机不打算再继续打字,可过了一会,见慕软织一点动静都没有,他又不得不咬牙拿出手机。
什么时候进行第二次治疗?还有我的声带,到底什么时候恢复?
“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。”
说完,慕软织望向他。
孟肆明显愣了一下。
慕软织:“今天不方便吗孟少爷?”
孟肆收回手机,重新打了一个字:嗯。
其实本来慕软织就打算今天给孟肆施针,三天后就是交易会,珍珠号即将首航,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进行。
首航那天,她也会登轮渡,但这是赵郁白的意思,虽然她并不想去冒这个险,可这不是她说不想去就能不去。赵郁白已经提醒过她不要玩花样,如果她不配合,将会以另一种不体面的方式把她弄到轮渡上。
总归是一场合作。
而且相比较谢京臣想弄死她的心思,赵郁白还没那么迫切想要置她于死地。
于是她就答应了。
登在上轮渡后,一切风险都不好说,所以慕软织决定先给孟肆恢复声音,以及加快给谢时序治腿的进程。
我定一个地方。
孟肆又打了一行字。
慕软织说:“不用那么麻烦,在车上就可以。”
孟肆:?
在孟肆不可思议的目光中,慕软织拿出了她的针灸布。
挡板缓缓升起,隔绝了前面的视线。
后座只有慕软织和孟肆两人,慕软织说:“这次施针后,如果效果显著的话,接下来半年你应该都不会再头痛,但想要不复发还是要继续施针巩固,具体我要问过老江才知道。”
她取出一根银针:“对了孟少爷,今天施完针之后,你回去要好好休息,近五天都不要出门,尤其是不要吹到风头。”
孟肆突然沉下脸。
紧接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出现在慕软织面前:“三天后刚好是交易会,你让我不露面?”
慕软织:“不露面是为你好。”
孟肆皱眉:什么意思,说清楚。
慕软织放下银针,半开玩笑的语气道:“我要是说,珍珠号会出事,你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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