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是吧?不是吧?难道我想的那个最离谱的剧情要发生了?】
【暴君不会是要......用实践来打破谣言?】
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,她就感觉自己要疯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她被毫不温柔地扔在了那张坚硬的龙床上。
锦被的触感倒是极其细腻,可她却感觉身下是烧红的烙铁。
沈曼曼手脚并用往后缩,她要离床边的男人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【大哥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你行!你最行!宇宙第一行!九天十地唯你独尊的行!】
【求你放过我这条小杂鱼吧,是我嘴贱,我该打!】
【我发誓,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!什么都没想!我就是个莫得感情的研墨极其!求你把我当个屁,放了吧!】
【大哥,大哥!我真的不想在投胎前,没了清白啊!】
她的内心在疯狂投屏,求饶的话一句比一句没有底线。
站在窗边的蔺宸,清晰地“听”着她内心的哀嚎。
他俯下身,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,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。
“晚了。”
他吐出两个字,带着一种残忍的宣判意味。
“行不行,朕要试试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明黄色的床幔被挥落,隔绝了外面的光线,也隔绝了沈曼曼最后一点逃生的希望。
她所有的挣扎和求饶,都被吞没在这片昏暗之中。
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压制,让她明白,从她看到那张密折开始,她的命运就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。
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,飘到半空中。
冷眼看着那个在锦被间沉浮的、属于自己的躯壳。
......
时间仿佛被拉长又碾碎。
沈曼曼瘫在龙床上,睁着眼,目光更没有焦距地望着头顶绣着龙纹的床幔。
暴君要了几次水,她已经没办法计数了。
大脑也像是被清空了缓存,什么都想不了,也什么都不敢想。
骨头缝里透出的酥软,远不及精神被撕裂后的茫然。
她,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社畜,穿越过来不到一天,就这么稀里糊涂地,被人夺了清白。
而且还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!
【这算什么?】
【工伤吗?】
【我的人生......好像一部被按了八倍速播放的狗血烂剧。】
她自嘲地想着,连吐槽都显得有气无力。
蔺宸侧过身,单手支着头,目光落在身旁这个像被抽掉骨头的小宫女身上。
从头到尾,这个女人的内心戏就没停过。
从最开始的惊恐,到中途的语无伦次,再到最后的绝望放弃......
每一句心声,每一个念头,都清晰无比地传进他的脑海里。
这,很有趣!
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东西了。
这些年,他身边的人,心里想的无非是敬畏、恐惧、谄媚和算计!
那些念头像是一团团肮脏的烂泥,让他厌烦。
可,这个小宫女不一样。
她的心里,怕得要死,却还能开辟出一个小角落,进行着各种稀奇古怪、闻所未闻的字词句。
银样镴枪头......
生活不和谐......
内分泌失调......
宇宙第一行......
蔺宸第一次觉得,这漫漫长夜,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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