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嫣桑轻轻推开衣帽间的门,与陆时宴的目光对视上了,最终还是无奈地走了出来。
陆时宴的视线看过她身上的肉色吊带裙,湿发滴落的水珠晕在布料上,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清晰,透着一股诱惑。
许嫣桑没理会他的目光,直接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,对着镜子打理湿发。
她也说不清这套吊带裙是谁放在衣帽间的,眼下没有别的换洗衣服,只能先凑着穿。
等头发吹干,两人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说,她抬眼时,恰好撞见陆时宴收回的视线,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。
她转身坐在梳妆台前,撕开一片面膜敷在脸上。
这时,陆时宴从她身边走过,直接进衣帽间拿了换洗衣服,转身进了浴室。
时间很晚了,许嫣桑揭
她和陆时宴早已说好要离婚,他也点头同意了,此刻心情复杂得很,实在没法坦然和他同床共枕,只能坐在床边等他出来,想看看怎么安排。
没过多久,浴室门被推开,陆时宴擦拭着湿发走了出来。
许嫣桑立刻抬头问:“怎么办?我们今晚怎么睡?”
陆时宴皱了皱眉,手上擦头发的动作没停,语气平静:“姑婆还在这儿住,她要是知道我们的事,老人家受不了刺激。先住这儿凑活几天吧。”
许嫣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床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:“我们要睡一张床?”
陆时宴薄唇微勾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许嫣桑在床边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掀开被子躺了进去。
她背对着陆时宴,双眼紧闭,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。
很快,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,陆时宴也躺了上来,两人离得不算远,甚至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陆时宴从一开始就没跟她说一句话,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如同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就这么沉默着,两人度过了一夜。
第二天清晨,许嫣桑被一声关门声惊醒,缓缓睁开眼时,身边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,陆时宴已经不在房间了。
刚才那声,应该是他出门时带门的声音吧。
她起身将头发随意盘起,走进浴室洗漱,最后换好衣服和化完妆,才慢慢下了楼。
一楼的沙发上,陆姑婆已经坐在那儿了,陆时宴也在,两人不知在低声说着什么。
见她下来,陆姑婆的目光在她和陆时宴之间转了转,语气却没半分笑意:“你们俩这么早起来,不累吗?”
许嫣桑愣了愣,心里有些奇怪。
她一向习惯早起,陆时宴也是,怎么姑婆这话听着像有别的意思?
她正想着,就听见陆时宴淡淡开口:“您那点心思,我不会上当的。为了以防万一,昨晚您给我的汤,我没喝。”
话音落下,许嫣桑彻底愣住了。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。
陆时宴的意思是,陆姑婆在汤里动了手脚?该不会是……春药吧?
不不不,应该不至于,可是——
陆时宴原来早就猜到了姑婆的心思,所以才故意没喝?
她看向陆姑婆,实在没想到老人家会做这种事,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。
可没等她开口,陆姑婆就不满地叹了一口气:“侄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啊,唉!我还想着帮陆家早点抱上孙子,没想到白忙活一场。桑啊,你下次可得上点心,多跟时宴亲近亲近,记住姑婆说的,事后用枕头垫半个小时,知道了吗?”
许嫣桑:“……”
她怎么可能答应?昨晚和陆时宴睡一个房间,本就是因为姑婆在这儿,实在没办法。
她比谁都清楚,自己和陆时宴早已没必要继续下去了。
就算昨晚真发生了什么,也不会改变离婚的结局,若是真的怀了孕,那个孩子,她也绝不会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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