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方就是大同,大伙在加把劲,到了大同就可以休息两天了。”领队的军官大声喊道:“后面的都跟上。”
“爹,我们到大同了吗?”张升看着自己父亲问道。
“嗯,应该是到了,一路行来,唯有此处城墙高过四丈,四丈高墙在我们吴国除了王城,其他的地方也不多见。”
大同城外军营。
吴国骑兵休整两日,千里奔袭的疲色褪去,开始在军营中走动。
看着周围的山川景色,不少士兵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,看惯了江南的水景的和风细雨与婉约温柔,突然来到这荒凉的北疆,既有不适也有新奇。
“这北塞之地果然荒凉,连条像样的大河都没有。”
“别说像样的大河了,再过两月大雪,山上你连片绿叶都找不到,河水也都结冰了,冰上跑马都没事。”
听到这里,尽管每人身上都穿了棉衣,也不禁的打了个哆嗦。
军营中心的一座帐篷内,吴国大小将官聚在其中,探讨着军队的去向。
“将军,听说上面有人传令,让我们整军午时出发,离开大同前往驻地,是真的吗?”一名虬髯大汉语气不满的问道,还面带些许不愤。
张勃生看了一眼虬髯大汉,语气冷硬的回道:“我们初到此地,上面怎么安排,我们就怎么去做,其他的不用管。”
对于张勃生的回答,虬髯大汉并不满意,继续语气激动地追问道:“这都已经是北地了,还要让我们去哪?欺人太甚!大王当初就是太软弱了,我吴国还有敢战能战之兵,岂能如此轻易投降?若是不然……”
“熊蟒你大胆,怎敢曲解君意,大王那是为了吴国百姓不遭兵祸之苦,是不想尔等平白战死。”
张勃生的斥喝,让不似江南人的熊蟒畏惧,但又带着一些憋屈。
熊蟒自认自己说的没错,虽然畏惧,但还是挺着脖子,看着自己的将军。
帐中许多军官虽然没有说话,但看着张勃生的眼神中,明显有袒护熊蟒的意思,因为熊蟒说了他们的心里话。
张勃生神情缓和,轻叹一口气道:“这一路行来,你看不到新王治下何等繁华吗?军力何等强胜吗?若是当初吴国反抗,你等可敢保证在战场下活的性命,父母妻儿可敢保证不受战乱之苦。”
听到此话,帐中不少人低下了头。
“王没有错,那六千里河山可是王的天下,王都放下了,我等为了亲人,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,又有何放不下的?”
那些挺着脖子的军官,终是慢慢的低下了头。
“都回去准备吧!午时准时出发,若是谁治下出了问题,军法从事。”
午时出发,连夜行军,出了长城,一路向北,次日午时,吴军骑兵赶到了驻地——乌拉哈。
乌拉哈大致在后世的察哈尔右翼前旗。
吴军骑兵赶到时,正是军队操演之时,吴军骑兵站在远处一隆不高的山丘之上,看着前方军演,停在了原地。
前方一支数万人的骑兵方阵,正在打马冲锋,一路扬起的烟尘,飘到的吴军骑兵头上都无神去打散,烟尘中兵器盔甲的反射光,让他们睁不开眼睛,马蹄踏过的隆隆声,好似踩在他们心间。
江南水网密布,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数万骑的骑兵方阵冲锋,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,他们是第一次体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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