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年从头痛中醒来。
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整个大脑都像被浸泡在酒精里,沉重又混沌。
他睁开眼,床的另一侧没有人,房间里空荡荡的。
她走了。
他坐起身,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掀开被子下床。
浴室里同样空无一人。
傅斯年面无表情地冲了个澡,换上一身黑色的休闲服,没看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拉开房门,走向对面凌星野的房间,抬手,敲门。
无人应答。
他又走到季晨的房间门口,敲门声更重了几分。
依旧没人。
最后是温景然的房间。
门很快开了,温景然穿着家居服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,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草茶。
他看起来精神奕奕,脸上没有半点宿醉的痕迹。
“傅总,早。”
温景然微笑着打招呼,语气温和。
傅斯年的目光越过他,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房间,冷冷地问:“他们人呢?”
温景然从容地回答:“一起去看日出了。年轻人精力旺盛,可以理解。”
他这副置身事外的体贴模样,让傅斯年眼底的墨色更沉。
就在这时,季晨和凌星野的房门也几乎同时打开。
季晨顶着一头乱毛,一身起床气,显然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。
凌星野脖子上还挂着羊毛围巾,脸色苍白,眼神有些涣散。
四个人,在长长的走廊里对峙,气氛微妙。
傅斯年又问了一遍:“她人呢?”
季晨反应过来,环视一圈,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,酒醒了一半,顿时也皱起了眉:“苏绾绾呢?”
凌星野:“啊?”
“我刚问过前台,”温景然适时地补充信息,“绾绾带着两个战队的人,一个多小时前就出发去后山徒步了,说是去看冰瀑布。”
其余三人:“……”
他们三个,头都要疼裂了,在床上跟尸体一样。
她倒好,直接把他们扔在酒店,自己带着一大帮人去游山玩水了!
季晨气得磨牙:“她怎么不叫我?”
傅斯年冷笑一声,话里带着刺:“她连我都没叫,凭什么叫你?”
凌星野懒得理他们,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屋,迅速收拾了一番,裹上厚厚的外套,戴着苏绾绾那条围巾就要走。
季晨瞪着他:“去哪儿?”
凌星野头也不回:“采风。”
剩下三人对视一眼,也都黑着脸回屋换衣服。
采风?
信你个鬼。
……
通往山顶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。
天气说变就变,刚刚还晴空万里,转眼间,天色就阴沉下来,风随之刮了起来。
随行的酒店向导看了一眼天色,表情凝重起来:“各位,我们得加快速度下山了,看样子要起风雪了。”
WLG和TG的队员们都是常年待在空调房里的宅男,体力参差不齐,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喘粗气。
“不是吧,这就回去了?还没到山顶呢。”
阿虎有点不甘心,他还没看到传说中的雪狐。
顾淮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:“山顶有金子捡?命重要还是看风景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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