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入专业领域,季晨也收敛了性子,手指在屏幕上划着。
“你看他的走位,看似失误,其实每一步都在我的攻击范围边缘,就是在勾引我先手。”
“有点意思。”
苏绾绾摸着下巴,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。
顾淮,懒散、毒舌,目前状态:退役在家打单,靠收租和傅斯年偶尔的“赞助”度日。
技术顶尖,性格够烂,还没什么事业心,跟傅斯年的关系看起来也不怎么牢靠。
这简直是完美的策反对象。
傅斯年的墙角,不挖白不挖。
想着想着,眼皮就开始打架。
昨晚被凌星野折腾大半宿,早上又被两尊大佛左右夹击,她是真的累了。
椅子很舒服,身边少年解说得也很好听,像催眠曲。
苏绾绾的头一点一点,最后彻底靠在椅背上,睡着了。
季晨讲得正起劲,一回头,就看到苏绾绾恬静的睡颜。
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没了清醒时的张扬和攻击性,看起来很乖,像个瓷娃娃。
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,心跳毫无征兆地乱了一拍。
……
车里。
后座的沈州面不改色,心里已经在哀嚎。
一个集团总裁,一个新晋顶流画家,为了一个女人在这耗着。
天京市的Gdp不要了吗?
艺术界的损失谁来弥补?
他今年的年终奖还有希望吗?!
“你就准备一直穿着我的衣服?”
傅斯年率先打破沉默,从后视镜里上下打量着凌星野,眼神里写满了嫌弃。
凌星野倚着车窗,毫不在意地开口:“苏绾绾把我衣服弄脏了,我总不能光着。傅总的衣服,勉强能穿。”
“一件衣服而已,也值得你一直挂在嘴边。”
“总比某些人好。”凌星野反击道:“她昨天还跟我说,和你在一起快要窒息了。”
沈州在后面听得一个激灵。
傅斯年眸色一暗,“你倒是很懂她?一个被她关在储藏室里的‘老鼠’,有什么资格谈论她?”
沈州大气不敢喘,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,恨不得当场失聪。
凌星野被“老鼠”两个字刺得一怔。
“我不懂,你这种被家族捆绑的就懂了?”
“我起码不会在她的订婚宴上,拿一副画着别的女人的画去拍卖。”
傅斯年话锋一转,带上了几分恶意的揣测,“说起来,你对那个林薇薇,不是挺上心的吗?”
“你——”
眼看两人就要在车里打起来,沈州硬着插话,“那个……傅总……苏小姐上去已经四十分钟了……”
两人的争吵止住。
傅斯年看了一眼腕表。
“四十分钟。”
他推开车门,长腿迈出。
“老板!”沈州大惊失色,“苏小姐说让您在这里等的!”
傅斯年头也不回,“她的话,什么时候管用了?”
凌星野也跟着下来。
沈州欲哭无泪,赶紧下车,跟在两人身后。
他是不是……说错话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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