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矿和私铸兵器是信王栽赃,但他又确确实实替信王养了私兵。
大概是知道信王不可信,多了个心眼,在死前把私兵藏了起来,摆了信王一道。
菖冶的手掌移向信王妃,信王妃摇着头求饶,“不要,不……啊——”
比起信王,信王妃关于冉修谋反的记忆并不多,多的是那些皇族对她的嘲讽,还有王公大臣子女的嫌弃。
画面里满是对方狰狞的嘴脸和小人得志的模样,显然信王妃的记忆已经随她的心境将某些事情放大。
宅子里,周遭的景象急速后退,可见信王妃正在奔跑。
冉母出现在画面中,视角忽然一矮,缓缓上移才看到冉母的脸。
是信王妃蹲下了,她在仰头看冉母。
“娘,我看上的那条留仙裙被抢了。都是一品将军之女,凭什么她就能拿出几千两同我抢,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们都在笑我们寒酸,笑我们上不得台面!”
可冉母一身的装扮,实在算不上寒酸。
“我知道。你爹那个死脑筋,说什么不能太招摇,我看他就是把钱拿给外面那些贱蹄子用了。”
信王妃声音尖利,“你是说爹有外室?”
冉母脸色一沉,“不知道,只是怀疑,我不信真有人把自己手下的兵看得比家人还重。但你放心,你要达成的事,娘一定帮你达成。”
“娘,你要帮我嫁进信王府?”
“当然。我的女儿,自然配得上皇子。”
信王妃的语气有些迟疑,“爹那边……”
“到时候你就听娘的,你爹定不会反对。”
“谢谢娘!”
她跑走了,比来时显得欢快许多。
信王妃和冉母分坐两边,她晃了晃头,首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信王妃开口,语气盛气凌人。
“娘,你同爹好好说说。中立只会被几方都视为眼中钉,女儿既已嫁给信王,爹难不成还想支持别人?信王一个人走到现在这个位置,爹帮他只会有利无害。”
冉母自是有求必应,说起冉修时仍旧带着嫌弃和鄙夷,“好,我同你爹说。他本就在嫁妆上委屈了你,每年补贴那些将士,也没见你成亲的时候那些将士给你添妆。现在朝中的一品将军中,就你爹资历最老,女儿又是皇妃,偏生他要做什么纯臣。”
再一转,信王妃抓着冉母的手,语气难掩兴奋之意。
“娘,爹答应了!”
冉母勾唇浅笑,眼中的得意遮掩不住,“那是自然。信王的主意不错,冉栎之前给你爹写信不小心吐了血,我往上面抹了毒寄给冉修。他不是一向最重视冉栎吗?冉栎被人下毒病危,他还能坐得住?更何况他自己都自身难保,还能安心地保持中立吗?”
信王妃不满道:“爹也太偏心了,一点不在意我的处境,冉栎吐点血就心疼得不得了。”
冉母面对信王妃时,总是温柔。
“你啊,不懂男人。冉栎胜就胜在乖巧懂事,还满腹学识给你爹挣了面子。比起只在乎金银地位的我们来说,偏心也是正常。你把心放平了,等着你的是锦绣前程,不要为了这一点小事斤斤计较。”
“女儿知晓了。”
画面戛然而止,再出现时就是在教坊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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