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怎么就不理解你姐姐呢?你姐姐嫁入皇家又被家中拖累,过得多么艰难,她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?”
霜芙在池杳如耳边嘀咕,“信王妃过得一点也不惨,她在王府滋润得很。”
池杳如也看得出来信王妃根本没像冉母说的那样艰难,冉母真是偏心得没边了。
一个可以大剌剌地说父亲是罪臣不能守孝,丝毫没有对死去的父亲的敬意。一个身体不好还想尽办法翻案,冉母对她们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正常人都会觉得信王妃不孝吧,到了冉母这里却反过来了。
冉栎绷直唇角,“姐姐穿着鲜艳的红衣,这本就不对。”
“啪!”
“你父亲谋逆,你还想她披麻戴孝不成!”
一巴掌把冉栎藏在心里的话统统打散,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。
白钰闻阻止她翻案她可以理解,但是母亲和姐姐竟然也不赞同,她们难道不是父亲是怎样的人吗?
那年奸臣当道,父亲上阵杀敌,敌军来势汹汹,按照计划他退兵回城会有人给他们开门。
可城内的人听信朝廷来的监军,把父亲和一众将士困在城外。
若不是他带着手下坚守,拼尽全力杀敌,终于等来兄长杀了监军打开城门,父亲早就战死沙场。
即便如此,父亲也主动替兄长请罪,打了兄长五十军棍去赎擅自杀害朝廷命官的罪。
可兄长哪里有罪,分明是监军的错。
父亲兄长一辈子忠君爱国,若不是他们在战场上拼杀,她们哪里有从前那些好日子过,母亲和姐姐怎么可以就这么认下谋逆的罪名!
她就是要翻案,就是要还父亲和兄长一个公道!
“你每次都是这样,不如你的意你就犟着不说话。”
冉栎抹去嘴角的血迹,神色淡淡,“母亲想让我说什么呢?说了你又不爱听。”
冉母一怒之下又抬起手,“你还敢顶嘴!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你父亲兄长,结果还不是留在仇人身边,我看你就是放不下白钰闻,想和他再续前缘!”
冉栎不躲不避,“是他把我救出来的,我只能在他府上为奴为婢,母亲多虑了。”
冉母变掌为拳,愤然放下,嘴边溢出嘲讽的笑意,“是吗?那我每次问起你们的定情信物时,为何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!你分明就是心虚。”
“我说的就是实话,信物早丢了。”
“丢哪了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!你就是放不下他!”
“随你怎么想吧。”冉栎感到心累,冷不丁地扔下这句话转身进了府中。
冉母气得说不出话,颤抖着手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放下。
她转身离开,池杳如和霜芙也准备撤退,却见冉母在不远处同一人说着话。
池杳如急忙示意霜芙靠近。
她们看到那人捂着脸,瓮声瓮气道:“问到了吗?”
“她还是咬死不说。”
“主子那边要等不及了,你有没有办法联络到人?”
冉母咬着牙恨恨道:“没有,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事!”
“她不能再查下去了,否则主子会出手。”
冉母不甚在意,轻飘飘地说道:“她若是执迷不悟,你们就动手吧。”
池杳如听得心惊肉跳,冉栎确定是她亲生的吗?
冉母是教坊司的罪奴,按理来说不能随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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