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栎低垂着头恭敬地回道:“奴婢听夫人的,能伺候几位高人是奴婢的荣幸。”
事情螺钉,白夫人欢欢喜喜地走了。
白钰闻盯着冉栎的头顶眼色晦暗不明,“不好意思,我同她说说话。”
“请便。”
他拉着冉栎离开,一直回到自己的院子才松开她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处境很危险!”
冉栎低着头不语。
自从白钰闻把她从教坊司带走,她就是这副态度,不冷不热像具行尸走肉,衬得他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。
“那晚你绑了刘镇原,从他口中得知秦副将家曾办过丧事。第二天你去附近调查,刘镇原就知道那天绑他的是你了。”
白钰闻本不信那些,但池杳如能脱口而出冉栎被人盯上了,他不由得信了几分。
刘镇原这件事是他昨晚才查出来的,池杳如他们如果也在查,他不可能不知道。
那只能说明,他们真有几分本事。
“你果然不放心我,所以处处监视我。知道是我又怎样,他能拿我如何呢?”
也只有在说起冉修的案子时,冉栎才像个人一样。
“他是不能如何,但他若是禀告给皇上,皇上会如何想?”
皇上会觉得冉栎在质疑他。
冉修是在民间声望极高,但边关需要他,皇上还不至于害怕他功高盖主设计他谋反。
至少眼下这档口不会。
若是皇上知道冉栎在查这个案子,说不准就会收回给他的恩典,让冉栎回到教坊司。
冉栎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,“那就等那天再说吧。”
“乐乐,你父亲他……”
冉栎掀起眼眸看他,“他就是谋反了,你想说这个是吗?”
她冷呵一声,“白钰闻,你当然要这么说,如果我父亲他是被冤枉的,那就是你办错了案子,你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白钰闻大受打击,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气无法散去,“你一定要这么想我吗?”
“我感激你把我从教坊司带出来,我的这条命属于你。但我想做的事……”冉栎目光坚定,“没有人能阻止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去。
白钰闻有种深深的无力感,看着冉栎单薄的背影,眼底闪过担忧。
大夫说过,冉栎若是继续操劳思虑,她的日子将所剩无几。
冉栎走出院子,拐到白钰闻看不见的地方才捂着嘴咳起来。
鲜红的血液湮湿手帕,她擦了擦嘴,若无其事地把手帕收起来。
冉栎没有立刻回悠然居,而是在岔路口拐向另一条路。
她停在一个院子前,对着一个婢女招了招手。
那婢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跑过来。
“冉栎姐姐,又有什么消息吗?”
“嗯。夫人从外面请了几个高人回来,据说真有点本事,特意把悠然居收拾出来给他们住。”
婢女面露惊恐状,“不行,我得赶紧去告诉小姐。”
“去吧。”
冉栎看着她离开,勾了勾嘴角。
“什么?我娘把道士请回来了?”白真真“啪”地一下拍在桌子上,“哪个招摇撞骗骗到我娘的头上了,走,我们去把他们赶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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