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莫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,温诗乔主动去拿吹风机,温软着一张小脸:“我帮你吹头发吧。”
她难得这么主动,商莫嗯了一声,低敛眉眼坐在椅子上回工作消息,任由着小姑娘在他的头上为所欲为。
男人的发丝柔顺浓密,发尾有几滴水珠落下,在他的睡衣上留下一片洇湿的痕迹,偶有一滴顺着男人的脖颈滑下,到冷白的锁骨,再到睡衣的深处,温诗乔站在他的身后,能够瞧见明显的,被健硕胸肌撑起来的肌肉线条。
比那些在短视频上瞧见的薄肌还要漂亮的线条,感觉会很好摸。
她眼窝突然一热,轻咳了声收回视线。
短发很容易吹干,她把吹风机关上,再摸了摸,干燥清爽,没忍住,抬手轻轻抓了一下。
商莫被她抓的一顿,眯起眼睛抬头望她:“做什么,想造反?”
小姑娘没有丝毫的反省,笑的明媚灿烂:“哪敢啊。”
她站在原地,撒娇的张开双臂要抱,水润润的眼噙满了被娇惯了的媚态: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时间已经很晚了,幸好婚礼是从下午两点开始,不然Eric也不会在婚礼前一天晚上安排夜间狩猎。
商莫把手机随意放下,搂着小东西的腰往床那边走,还要说她娇气。
但也是他惯出来的。
温诗乔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刚闭上眼无端想起来商婼微讲的,商莫手臂上有一道疤痕的事。
小手有意无意的探上他的右上臂,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,没摸出来什么,但手底结实的肌肉很好摸,让商莫的眸色沉了沉:“不想睡?”
浓浓的警告意味。
温诗乔讪讪的收回手:“微微说你的手臂上有一道疤,我想看看。”
男人的神色稍顿,视线落在她的脸庞上,有些捉摸不透。
没什么不能让她看的,商莫淡然的将睡衣袖子往上卷,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显露了出来。
略微的凸起,狭长的一道,蜿蜒在他的上臂肌肤上,虽然完全的愈合,可仍然留下了深深的痕迹。
只是看着就能想象的到当初的伤口有多深透入骨,温诗乔的指尖轻轻的在这道疤痕上摩挲,皱着眉头,有点不敢想象商婼微说的,肉都翻过来的样子有多骇人。
“疼吗?”
很多年前的事,其实已经记不清。
但唯一能记得的是,在他知道是商鸿康派人动的手脚后,那股要冲破骨血的杀意快要将他淹没。
“疼。”
商莫把人往怀里揽了揽,喜欢与她毫无缝隙的,紧密的贴合,受不了和她之间有任何的距离。
修长的手指在小姑娘皱紧的眉头间揉了揉,男人的唇角轻勾,“心疼我么。”
温诗乔软声:“心疼啊。”
谁知道她讲的是真是假,小东西的嘴里没多少实话。
但商莫还是因为她这句心疼,心尖漫上丝丝的温存,像是有股暖流划过,塌陷下去了一块。
他的下巴轻搭在小姑娘的发顶,口吻清淡:“我爸爸他曾经做过无数次和我以及商婼微的亲子鉴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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