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先生在伦敦多待些时日对他来说是好事。
但商莫的面色沉淡,漫不经心的掐了支烟在指尖,平静的把玩:“不用,有事。”
至于是什么事,不是他能过问的。
Eric的父亲虽然遗憾,但不敢越界,自己儿子的婚礼商先生能来已经是意外之喜,听闻商先生来了伦敦,连他的死对头都要给自己打电话来探问几句。
不能太贪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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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莫接到了商季忱打来的电话。
这是他被送出国以后打来的第一通,人就在苏梅岛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起浪荡,再加上他本来就惧怕商莫,能打来电话只能有一个原因。
他联系不上商鸿康。
“爸爸呢?为什么我给他打的电话都没人接?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,他年纪很大了,为什么不肯放过他!”
年轻气盛的声音,被商鸿康养的肆意妄为,嚣张跋扈。
听他语气里的急切,是商鸿康养出来的好儿子。
商莫寡淡的掀了掀眼皮,慢条斯理的启唇:“既然这么担心,正好他被仇家打断了一条腿,不如你回国为他养老?”
电话那边瞬间陷入了沉默。
隐约还能听见女人的声音,很细微:“你不能回去,他仇家那么多,把你连累了怎么办,你爸爸他有自保的能力。”
商季忱的语气里压抑着愤怒,阴森森的传来:“是你做的?”
女人很急切:“别问这些没意义的,季忱,问他你爸爸现在在哪,我回去一趟。”
声音压的更低:“商鸿康的手上肯定还有钱,没完全转到你的名下,他处境那么危险,万一有意外怎么办,你说是不是。”
商莫点着烟,烟雾朦胧,他似笑非笑,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。
静了几秒,商季忱的愤怒平息:“爸爸在哪?你一定知道,看在他和你是同一个血脉的份上,别对他赶尽杀绝。”
“他快要六十岁了,你现在什么都得到了,别那么冷血,我只想让爸爸可以安享晚年。”
听听。
多孝顺的儿子。
父慈子孝。
他倒是像拆散他们幸福之家的坏种。
商莫吐出一口烟雾,朦胧了他冷硬的脸庞轮廓与锋利的下颌线。
他不疾不徐:“谁说我什么都得到了。”
商季忱冷着声:“你还想要什么?寰胜全部都是你的,地位和权力也都在你手里,你不要欺人太甚了!”
“你和商鸿康还有你妈的命,我不是全留着?”
商莫把烟丢掉,皮鞋重重的碾上去,目光沉郁,像是蒙了一层浓重冰冷的雾霭,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,充斥着浓稠的危险。
“你以为,你妈唆使商鸿康想要我和商婼微死的事情我不知道?”
他的语气比夜色还要沉。
“想活命,就给我夹紧尾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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