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在这之前,吴庸已经隐隐有了一些预感,因为好几次,他总觉得半夜洛莺时出门去了,可是他想睁眼,却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他今晚特意没喝洛莺时在睡前给他煎的药,一上床便佯装睡着了。
果不其然,到了半夜,他听见洛莺时起身的动静,和开门出去的声音。
这么晚了,她一个女子,会去哪儿?
吴庸赶忙套上衣服跟了上去。
洛莺时一个弱女子,此时走路轻的像是习武多年的武林高手,在这样寂静的夜里,没有一丝脚步声,就好像……她完全没有用脚走路一样。
吴庸咽了口口水,忍住心中的异样,不远不近地继续跟着。
一直到走进一个小巷中,他对这里还算熟悉,所以即使摸黑也知道该往哪儿走。
这是街边开点心铺的老陈家,没记错的话,他家也有个儿子,叫陈渠,跟吴连中一般大,也在努力准备科考。
透过窗棂,吴庸还能看见陈渠挑灯夜读的影子。
她半夜来这里做什么?
像是为了解答他的疑问,洛莺时站在老陈家的窗外,抬眼看了看那抹不甚清晰的影子,然后伸出手,一缕紫色的荧光凝聚在她指尖。
紧接着,吴庸看见有什么从窗户里飞了出来,而且好像是从陈渠身上飞出的,丝丝缕缕的,像是一根根红线。
那些红线循着洛莺时的方向,在她的掌心聚拢,然后被她一把握住,便消失不见。
吴庸看得呆住了。
他是有想过,自己的妻子和以前不一样了,可是现在亲眼看见的这一幕,让他不知所措。
眼前的这个女人,究竟是谁?真的还是那个和他朝夕相处的阿莺吗?
她为什么会突然会法术?这使得又是什么术法?
如果说这个人不是阿莺,那她又是谁?她来自己身边想做什么?真正的阿莺又在哪?
可是这么久了,她好像也没有一点要伤害自己的意思,甚至真的治好了自己的病。
吴庸想到这,下意识地抬手摸上了胸前的那颗珠子。
他现在有满腹的疑问,可是他又不敢就这么冲出去问个究竟。
他赶在洛莺时之前回到了家,刚刚看见的那一幕,仍旧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回放。
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,吴庸连忙紧紧闭上眼睛。
然后他便听见洛莺时走到他身边,不知道做了什么,他只感觉到胸口的珠子忽然微微发烫。
虽然他现在看不见,但是他大概能够想象的到,那颗珠子,现在一定在发着光,就像是……吸收到了什么新鲜的养料一样。
紧接着,巨大的困意袭来,纵使他怀揣着理不清的想法,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一早,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。
洛莺时照常昨晚早餐便出门去了,临走前他还温柔地叮嘱她要小心。
只是在她出门之后,他便立即找来了一大堆古籍,拼命在其中寻找蛛丝马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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