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这时候大家都在忙着处理花婶的后事,很多人家里刚好没人。
凭着朱律和穆辛的身手,很快就能翻个底朝天。
最终,他们发现了一座简易的酒窖,而酒窖的位置,竟然就在不留自己家里。
在村民们的描述中,姚树生似乎是个滴酒不沾的顾家好男人,司长命有次和不留无意间说话时,不留也说过,他爹爹从不喝酒。
他家里秦芳是做纸扎生意的,姚树生是个种田顺便做点编织活的,家里没道理会有一个酒窖。
而且这个酒窖很明显就是自己随便挖的,防潮和防虫都做的极其不专业,糊弄一下就了事了,甚至连通风都没怎么做,仿佛就只是为了腾出个阴凉的空间放东西。
这看起来就像是为了满足自己喝酒的乐趣,但是又没有条件做一个真正的酒窖,只是找个地方挖了个洞,而且里面真的放了不少坛酒,看着像是自己酿的。
司长命提出疑问时,穆辛道:“虽然这个幻境是假的,但是这村里的一草一木,都是真的,那是刻在不留记忆里的东西,也是他无法抹除的东西。”
“就像每次,他身上都会出现的那些巧合一样。”
就在花婶出事的第二天一早,村里的那几个孩子果然就失踪了。
司长命已经不会再去纠结,为什么那群孩子会在头一天参加花婶的葬礼,第二天就跑去废弃的矿场玩这种事,到底合不合常理了。
他已经默认这里面现在发生的任何一件事,都是合理的,哪怕现在穆辛变成只狐狸他都不会奇怪了,想想那个场景,好像还挺有趣的。
穆辛见他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,莫名地有一股不自在。
他沉声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司长命赶紧把目光收回来,装作若无其事地扇扇子:“没什么,在想接下来我们该干嘛呢。”
他两步走到往这里来的萧衍身侧:“哎呀,萧兄,我正准备找你呢。”
穆辛看着他那装模作样的神情,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。
村里一下子几家人的孩子都不见了,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姚树生带头组织了一大帮人到处搜寻。
有人来问穆辛他们的时候,他们全都默契地说没看见。
等一群人全都跑去山上找的时候,穆辛才对他们道:“走吧,我们该去找不留谈谈了。”
推开那个酒窖门的时候,里面一阵阴湿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除了穆辛,几人都下意识地遮住了鼻子。
四周的土墙坑坑洼洼,墙壁上有些地方乱七八糟地凿了几个坑,里面放着大小不一的酒坛子。
不留席地而坐,缩成一团,窝在一堆杂物后面。
见到他们进来,眨巴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激动地站起来,眼泪汩汩流下:“大哥哥!你们怎么来了!”
“我不小心被人关在着里面了,吓死我了,还以为我要在里面饿肚子了。”
他一边哭着,一边冲过去,不管不顾地就一把抱住了司长命的大腿,把眼泪蹭了他一身。
伊岚看得皱眉咧起嘴后退了一步。
司长命倒是半点没恼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:“嗯,我们来找你了,别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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