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地是师哥他们挑选的,位于东京郊区,人少,僻静。
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,直到天色全黑。
他第一次来到这里,下车后,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湖。
诸星大看过他的资料,FBI那边传过来的。他的老师和一个师哥在一次任务中死了,而他,就在现场。
从后备箱里拿出轮椅,太宰久已经等不及的下车,站在车门口等待。
两个人都第一次来这里,诸星大推着他,顺着小道朝里走。
绕过湖泊,入目是一个亭子,过了亭子往右看去是一排排的墓碑。
小久深吸一口气,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了起来,他面色恍白,手心里闷出一层细汗。
一个一个的找过去,终于在园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两座墓。
他扶着轮椅站起身,缓步走上前,轻轻的拂去表面的灰尘,从怀里掏出一盒烟。
点燃一支烟,摆在墓前。
一阵冷风吹过,烟雾打了个旋儿消失在空中。
小久鼻子一酸,眼眶瞬间充满泪水。
“老师来的匆忙,没有带什么你爱的东西,这烟您爱抽,我多给您点几支。”
“自从您走之后,我一直在忙,琴酒那家伙,组织让他管东京的行动组,非要自己挑人,搞得我天天加班。”他小声嘟囔着,看着眼前灰白的照片好似寻到了倚靠,让他放下防备将最近的事都秃噜了个遍。
诸星大站在不远处,眼神复杂的看着他,寂静的公园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,即使站的远了,声音还是听的一清二楚。
看完师父,他又将玫瑰的墓擦干净,同样点上烟,直接把剩下的烟放在墓前。
太宰久冲着墓碑笑了笑,“师哥还是这么漂亮,我没想到,师哥你怎么能走的这么早,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。”
“那个混蛋,”他想起那个被他大卸八块的人,“我已经把他杀了,还有那个叛徒,所有参与者,我都杀了。”
“我给你们报仇了,你们放心吧。”说到这里,他也没有丝毫快意,再怎么样,人也活不过来了。
“我还会来看你们的,”小久脸上还挂着泪痕,鼻头冻得红红的,腿早就站麻了,他伸手招呼站在一旁的诸星大。
沉默的任由人把他抱起来,诸星大推着他回到车上,驶离墓园。
还没回到医院,他就发起了高烧,诸星大叹了口气,把小孩揽进怀里。
这场高烧烧了三天,太宰久只觉得沉浮间好像看见了许多人,有师父,有玫瑰,还有其他师哥师姐,他还看见了琴酒,伏特加,贝尔摩德
诸星大坐在床边,发出不知第几声叹息,他手里拿着毛巾,浸了冷水后拧干,把毛巾搭在小孩的额头上,两块毛巾交替使用。
白天他跟琴酒汇报了太宰久的情况,琴酒还在大阪处理事情,暂时没办法赶回来,要他尽力照顾,及时沟通。
他眼底布满血丝,这几天他零零碎碎的就睡了8个小时,小孩发烧了,这会儿倒是闹腾起来。
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,那双眼睛里总有泪水溢出。
就出去买饭的功夫,小孩自己起身喝水打翻了杯子,吊针也跑歪了,手背肿起一个大包。自那以后,他在房间上厕所都要开着门听着动静点儿,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。
拿湿巾轻柔的擦掉他眼角的泪水,顺带着给擦了把脸。
过了一会儿,他把手伸到小孩的后背,试了试温度,嗯,滚烫。
摁响呼叫铃,护士没一分钟就出现在屋里,手里拿着一大袋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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