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不知道我出事了,二姐姐会不会这么着急?”雷鸢嘀咕了一声,也跟了上去。
此时凤名花的院子里已经闹翻了天,有喊着叫神婆来收魂的。有说手被猫抓破了,要纱布裹伤口的。
还有说拿网子的,还有说快关门堵住的。
雷鹭养的这只滚地锦玳瑁狮子猫,因为平日里吃得好,长得异常肥壮,比一般的小狗都要大一些。
两只眼睛绿油油的,爪子尖得像钢钩。
这么多人围着它喊打喊杀,难免把它的野性激了出来,浑身的毛都奓了起来,跳在院子里的一棵枣树上,呲着牙呜呜作声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雷鹭进门问道,“这么多人围着我的猫干嘛?”
“大奶奶,这猫闯祸了。”凤名花跟前的一个丫头道,“把县君吓着了,还把我们给抓伤了。”
“有这回事?它是怎么吓着县君的?”雷璐说这话的时候,那猫已经从树上跳下来躲到她脚下了。
“这猫不知从哪里叼了一条蛇放到了县君的床上……”那丫鬟正在进一步解释。
只听屋里凤名花发话了:“叫大奶奶进来,我有话说。”
雷鹭便把猫交给雷鸢抱着,自己则施施然进了屋。
“媳妇给婆母请安,听说婆母受了惊吓,委实担心。”雷鹭捏着嗓子,并学着凤名花之前教她的样子行礼。
“行了,行了,快别弄这套了。”凤名花如今一见她行礼就头疼,把脸转向一边,“你那个猫留不得,赶快给我打死!”
“不是的婆母,胡哨它往你屋里头叼东西,是在向您表孝心呢。”雷鹭解释道,“只是它到底是个畜生,并不懂人的规矩。你就别和它一般见识了。”
说着她还伸出手去拉住凤名花的袖子来回摇晃。
凤县君的脸色原本就很差,这会儿更是难看得要死:“你那手抓什么了?!还不快给我松开!”
“哎呦,对不住,对不住,我来的有些急,忘记洗手了。”雷鹭唯唯诺诺地缩回手。
她刚刚抓过的地方有着明显的油手印儿,还有一股浓重的酒糟味。
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!”凤名花再也忍不住了,破口大骂,“你就跟你养的那个畜生一个德行,都该拖出去打死!”
此时正是炎热天气,门窗都大敞着。
凤名花在屋里头大发雷霆,雷鸢在外头自然听得一清二楚,但她并不担心,知道二姐姐有的是法子治她。
于是趁人不备就把胡哨给放走了,那畜生机灵得很,早一溜烟不见了踪影。
“婆母息怒,婆母息怒,有什么怨气只管朝着我发就是了。别同那猫一般见识,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,有损了您贤德的名声。”雷鹭又开始扮猪吃老虎,“人都说再怎么也不能欺负哑巴畜生,那样太缺德了。”
“闭嘴!你不用拿话点我,出去跪着去!”凤名花屡屡被激怒,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,“再敢胡说,打烂你的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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