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给我!”宋宁儿迫不及待,“这是她欠我的。”
宋疾安却把手抬高,让她根本碰不着:“她欠你什么?你给了她什么恩惠?你不会又在外头惹祸了吧?”
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?”宋宁儿撇嘴,“上次尽欢园榴花宴,雷小四身上便用的这香,我闻着怪好闻的。后来她有事请我帮忙,就欠了个人情,是她自己主动说要给我的,又不是我同她要的。”
“把话说清楚,不许含糊带过。”宋疾安道,“否则别想让我给你。”
宋宁儿没办法,只好把当日的事情说了出来:“就是这么回事,她让我别给沈袖捣乱,答应给我一盒子香。后来沈袖才斗茶赢了,否则断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以后少跟郁家和何家的那两个厮混。”宋疾安教训妹妹,“一个心术不正,一个泼辣悍妇,学不出好来。”
“用你管我?你还不如我呢!”宋宁儿气得跺脚,“你不是要出门去吗?就快出去吧,把这香给我。”
“这香不好,”宋疾安语气武断,“来历不明,不可以乱用。”
“你给我拿回来!你犯什么疯魔?!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。”宋宁儿急了,“你一个臭男人,懂什么香?”
“我把那块瑞龙脑香给你好了。”宋疾安道,“这香不好,我拿去丢了。”
他有一块拳头大的瑞龙脑香,为了这块香,宋宁儿不知和他打了多少吵子,他都没给,今天却松了口。
宋宁儿莫名觉得她哥哥今天极其反常,虽然他平日里也常常行事做派出人意表。
“你没吃错药吧?”宋宁儿上下打量着哥哥,“还是让什么东西上身了?”
“别胡说八道。”宋疾安瞪她一眼,“那块香金贵着呢,你要好好用,别自己胡乱配,顶好找个香婆儿。”
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去了。
出了宋宁儿的院子,迎面碰上继母邹氏。
“这是要出门去?街上车马多,千万当心。”邹氏叮嘱道。
宋疾安却一言不发,绕过她继续往外走。
邹氏进门已经十几年了,宋疾安对她的态度却从来也没变过。
说起来宋疾安与邹氏并无直接恩怨,只是宋怀泽对待邹氏和对待宋疾安的生母蒋氏判若两人,且对待宋疾安和邹氏所生的宋知安也有天渊之别。
相形之下,宋疾安难免为自己的生母感到不值。
这几日若不是祖父病得严重,他是不可能回家的。
宋怀泽离京公干去了,父子俩不必见面,这也是宋疾安能回来住的另一个原因。
与他相比,宋宁儿和邹氏两人的关系还算融洽。
毕竟内宅之中日日相见,宋宁儿性情直爽,邹氏又是柔软的性子,知道自己是继母的身份,不便多管。
“大少爷也真是的,每回都让夫人您脸上过不去。”邹氏身边的丫鬟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“做下人的不可背后议论主子,”邹氏倒也不是训诫的口气,叹气道,“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且随他去吧。”
又说:“去问问大小姐,过几日我到城外天王庙去烧香,她可要一同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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