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闻言都惊呆了。
“夫君方才好些,我怎能弃他不顾呢?”雷鹭哭了,“我放心不下他。”
太后听了却点了点头,因为雷鹭在她面前一直反复陈说自己对敖鲲一片深情,所以就算大多数人都觉得雷鹭应当和离,可她自己依然不同意。
“鹭儿,你在说什么糊涂话?!”甄秀群回过头小声对二女儿说,“你在他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?你难道真的想让为娘担心死吗?”
“娘,我是真的抛不下他,”雷鹭嘤嘤落泪,“求求你成全女儿吧!”
自此雷鹭对敖鲲深情不疑的的事,不但留在了凤太后的心里,更是让在场的众人都知道了。
“你瞧瞧,她是个多重情重义的孩子呀!你怎么忍心亏待她呢?”凤太后问着凤名花,“身为长辈应该爱护小辈,鲲儿又刚刚死里逃生,你也该想着为他积福才是。”
“太后说的是,我记下了。”凤名花紫涨了面皮,今天可谓她有生之年最颜面扫地的一天了,偏偏她只能受着,不敢有丝毫反抗。
“在场众人都是见证,你以后要好好对待你的儿媳妇。以后鹭儿的院子除了她和她跟前伺候的人能进出之外,谁也不得出入。”太后又说,“给她一万银子的治伤钱,好生安抚着。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,哀家可是不依的。”
“是,一切都依太后娘娘的吩咐,绝不违拗。”凤名花深知今天这场面不但把自己架了起来,也把太后架起来了。
如果太后发落得不得当,人们嘴上不会说什么,心里却难免认定太后过于偏袒自家,连公道人伦都不顾了。
雷鸢忖度着如今的局面,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。
二姐姐这招以小博大玩得实在妙。
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场合,无论如何也促不成这样的结果。
凤名花嚣张跋扈惯了,难免没了敬畏。她并未将雷鹭放在眼里,只当她是个软包子,打也打得,骂也骂得。
娘家不可能护她周全,旁人更不可能给她做主。
却没想到一直逆来顺受的雷鹭居然选了今天给她个下不来台。
不但让她当众臊了面皮,更要赔一万两银子出来。
最最要紧的是,以后雷鹭的院子完全由她自己说了算。
换言之,只要她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去,凤名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就连甄秀群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二女儿的策略,还以为雷鹭是委屈求全的一方。
一切发落完毕,该有人出来圆场了。
梁王妃依旧满面含笑地拿着那只镯子给雷鹭戴上:“瞧这镯子,虽然摔了一下,却依旧毫发无损,你戴着也讨个好彩头吧!”
韩王妃等人也都说说笑笑,把话头岔过去了。
有人上前搀起了凤名花,扶着她落了座。
紧接着便有歌舞姬上台来,一时间丝竹悠扬,魅影婆娑,将方才的一切都遮掩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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