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黄的烛火打在萧煜修长的身上,拖长了他的影子,他身上的长袍依然银线浮动,犹如夜幕星河。
这次可不能在聊到床上去了!
虞瑶松了一口气,赶紧依照规矩行礼,但只躬身屈膝行了常礼:“臣妾见过陛下,陛下传召今夜侍寝,臣妾感激不尽,可是……臣妾忽然身子不适,怕是不能侍奉陛下了。”
走敌人的路,让敌人无路可走!
刚才是她行了大礼,扯出后面许多话来。
现在干脆直接说自己病了,他听了,自然觉得扫兴。
扫兴就不会过来,不会过来就不会闻到自己身上该死的什么玫瑰香,那就没事了吧?
真恨啊,因为选择了剧情走向,时间回溯也只能回溯到确定选项后的时间。
要是能回到沐浴之前就好了,那个时候称病是不是好一些呢。
她还在胡思乱想,垂首望着地面,却见地砖上,萧煜的影子忽然一动,朝她这边过来。
“虞贵人,这也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吗?”萧煜的声音传来。
可说完这句,他好似哑了,突然缄默无声。
虞瑶觉得奇怪,悄悄抬眼看他,却见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。
难道是自己称病太不像了?要不然咳嗽两声?
她想到就干,赶紧后退一步,捂着心口轻咳了两声:“陛下圣体尊贵,臣妾,咳咳,臣妾许是刚才沐浴的时候受凉染上风寒,怕是不宜侍奉圣驾了。”
萧煜看着她连续咳嗽,低头蹙眉的娇弱模样,不仅没有应声,反而眼底的疑惑更多了。
怎么回事?他刚才说出那句‘欲擒故纵’的时候,突然觉得似曾相识,好像自己刚不久之前就说过。
甚至他略一回想,还能想到刚才他分明看到她匍匐在地,行了大礼,他被她身上的玫瑰子夜香激怒,已经将她压到床上……
怎么一转眼,自己又是站在寝殿门口?
等等,玫瑰子夜香?
萧煜眉尾一挑,眼中疑惑消失,眼神陡然凌厉了几分,一个箭步踏至虞瑶身前。
“陛下?”
在虞瑶惊讶声中,他出手快如闪电,一把扣住她的右手脉门,将她手腕扯到鼻尖轻轻一嗅,一股浓郁的玫瑰子夜香的馥郁香味侵入鼻腔。
果然用了玫瑰子夜香!
如果她没有用玫瑰子夜香,那刚才的事情只能说是他的幻觉,许是臆想的缘故。
可她身上真有这种香味。
这么说,这不是他的臆想,刚才行大礼,上承欢床,发生的一切就不是幻觉了?
可是,怎么会这样?
好像上次在御书房,他就有过这种类似的事情,分明前一刻还看见她做了什么,可一眨眼,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为何会如此?
她身上是有什么妖法邪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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