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知晓,谨遵母妃旨意。”
荣贵妃眉间有了痛色,想说什么,但终究没有说。
封怀瑜走后,荣贵妃捂着脸痛哭不止,最后趴在身边前来安慰的老嬷嬷怀中。
她的儿啊
小怀瑜聪颖好学,样样不比那封宸安差,虽不是嫡出,却是明面上的长子。
朝堂上也有立长为储之声。
荣贵妃眼睛血红,但翌日,服侍三皇子的老内侍中毒暴毙,支持立长的官员也被查出贪污案被贬斥。
崔皇后的手不仅遮盖后宫,还能伸到前朝。
又过半月,三皇子意外落湖。
荣贵妃一颗不安分的心彻底死了,她那时便知道,她的儿子只能藏锋守拙。
做一个玩物丧志的闲王,才是他的活路。
后日。
转眼即至。
自从那晚匆匆一见,宋承漪便再未见到郁攸迟。
他似乎忙得脚不沾地,不知忙活什么,她每每等他熬到夜深,困倦不已才睡去。
这日,蒋栗粒受邀来府上做客,二人在凌云院的花厅中见面。
宋承漪亲自为她泡了一壶茶,还加了这几日晒制的花。
“恩人,下回别叫那黑脸的人来叫我,我差点以为他是要来索我命的。”
蒋栗粒想到步行真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她身后时,她险些栽进装面粉的袋子中,撇了撇嘴。
宋承漪将茶递给她,道:“很不幸,我们以后若要联系,只得通过他了。”
她的自由是相对的。
步行真是郁攸迟安插在她身边的眼,她要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。
不过,宋承漪并不在意。
多一分牵绊,也多一份安全。
蒋栗粒道:“对了,你不用担心青青与你家大人有什么,我发现不得了的事,这青青和那”
房檐有瓦片拨动之声。
宋承漪执着茶壶的手顿了顿,抬头望向屋顶。
“侯府的房顶也有老鼠?”蒋栗粒见怪不怪地道:“我家粮食店老鼠每天滋滋跑,这没法治,耗子精灵得很,还能听懂人说话嘞。”
瓦片咣当一声坠地。
蒋栗粒评价道:“不愧是侯府的耗子,真有力气。”
对话被“老鼠”打乱,蒋栗粒又兴致勃勃地说起另一事。
她挤眉弄眼,“那天我偷溜走了,郁大人有没有对你发脾气?”
宋承漪淡然地道:“没有。”
望着面前颦笑含春的美人儿,蒋栗粒眼中写着失望。
若她是郁世子,逮到这种机会,不趁机欺负欺负女扮男装的美人简直是暴殄天物。
但又一想,郁世子的那张丰神俊朗的脸,二人也说不上谁占谁便宜。
宋承漪看着蒋栗粒痴痴地笑了起来,不知脑袋在想何事。
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,问道:“近来,外头有什么有意思的事?”
蒋栗粒点头:“有一件事我正想跟你说。”
唤她来还真没错。
盛都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都瞒不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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