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招并不高明,青青嘴角的讽笑还未扬起。
就见冷情冷性的郁世子揽住女子的腰,如她没看错,大掌还在她的后腰揉了揉。
“腰疼还乱跑。”
宋承漪轻叹了口气,道:“谁知就犯了这毛病,兴许是之前在无逸斋落下的病根。”
一提无逸斋,郁攸迟的手臂僵了僵,身上的沉郁气息更浓烈了。
步行真往后退了一步,这主儿怎么能将错拐到他头上,当初行刑伤的是手指和膝盖。
青青道:“大人,要不要奴家请楼中的黄大夫来给看看?女子腰痛,这位大夫治的最好了。”
郁攸迟抬眸,道:“你很闲?”
青青愣住。
他上一刻望着怀中女子的眼神就像春日暖阳,再看向她时,眼底就淬了冰。
“既嫌客少,步行真,你领着武德司的人来光顾慕青的生意。”
郁攸迟带着宋承漪回了房间中。
青青在入这春荣楼前本名慕青,她委屈地流泪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大人,呜呜呜,您明知奴家的心意,却要这样折辱奴家,呜呜呜。”
但这句哭诉却没传到屋中。
步行真将慕青拉走了,告诫她,“这位你冒犯不得,世子爷最烦哭喊之声,还想活命,就别再出声。”
慕青的眼泪扑簌而下,伤感地道:“主子真的被这探子偷走了心?世上唯一专情的好男人就这么没了?夫人好命苦红颜早逝呜呜呜呜”
她哭得声音越来越大,步行真捂住她的嘴,低声警告。
“这些话切莫在世子爷面前提!”
蒋栗粒趁无人盯守她,猫着腰溜之大吉,溜的路上碰巧见到这一幕。
绿衣美人被黑衣壮男压在墙角。
她忍不住发出看戏的啧啧声,被主角之一的步行真瞪了一眼。
蒋栗粒捂着眼经过,还自以为声音很小地喃喃着,“这世道真乱,以后还是听娘的话,老实在家看铺子。”
步行真的脸色更黑了,快与衣裳一个颜色。
咣当一声,蒋栗粒脑袋撞上了楼梯口的扶手,磕得头晕眼花,一路东磕西碰地下了楼。
步行真嗤了一声。
慕青止住了眼泪,惊疑不定地看着他。
“唔唔唔,唔唔唔唔唔唔。”
步行真松开手,慕青惊恐地道:“你、你、你刚才是什么表情。”
“什么表情?”
“你没事笑什么?你不是只有钻研出歹毒的刑具才会笑的吗?”
步行真陷入沉思,半晌道:“你看错了。”
慕青抹掉泪,眯着眼道:“我专管线人,眼神最好,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笑。”
屋中。
破碎的门遮不住榻上交叠的人影。
“我我躺会儿就好。”
宋承漪的背已抵在迎枕上,她缩着肩膀还想往后躲。
进了门,在她还在凝神细听青青的哭声时,灰色腰带就落了地。
男子衣裳不如女子繁琐,外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,就被扔到了一旁。
“躲什么?不是说腰痛,我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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