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看见之处,宋承漪悄然扬起了嘴角。
闻言,宋修懿眉目一凛,拿出了针囊,又在她肩胛处加了几根针。
宋承漪被这突然的针刺惊到了,道:“大哥,怎么还要扎啊?”
宋修懿严肃道:“你前阵子想是食了不少寒凉之物,气虚血瘀,经行不畅,若不及时调理,恐对子嗣不利。”
宋承漪顿时不敢吭声。
这都隔了多少天了,宋修懿连她吃了何物都能看出来,还不避讳地说出口,有个会医的兄长真是什么也瞒不住。
等针落后,宋承漪轻声道:“大哥,你先去更衣吧,待会叫露兰来帮我出针就好。”
宋修懿浑身湿凉,但看一旁的郁攸迟干干爽爽,与之相较,自己确显狼狈,他没有拒绝。
只是,宋修懿临走前看了一眼郁攸迟,意有所指地道:“看好她,别再叫她出事。”
郁攸迟挑眉,未置可否。
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宋承漪感觉有阴影笼上她的后背,一只暖热的大手落在她的肩膀处。
将她刺在风池穴的针微微拨动,那股令她不适的酸麻感顿时消散,整个脖颈都随之松快起来。
这细微精准的调整,绝非三脚猫功夫能为。
宋承漪想偏转身子,但那只手却没从她身上离开,依旧握着她的肩。
“夫君......何时也会行针的?”
郁攸迟道:“久病成良医。”
低沉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,可以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吹拂过肩头肌肤。
宋承漪的眸光凝住,这下连眼睛都不会眨了,耳根迅速漫上热意。
“世子,崔家来人了。”步行真的话音骤然响起,正好露兰也到了门口。
宋承漪赶忙道:“夫君,你快些去吧。”
崔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,宋老夫人多半招架不住,郁攸迟过去绝对能镇得住场面。
郁攸迟颔首,但又在屋中停留了片刻,方才离去。
房门被关上,宋承漪整个人呆若木鸡。
露兰捧着一碗热姜茶过来,发现她后背僵硬坐的像个木头人,奇怪地问: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宋承漪头皮还麻着,讷讷道:“露兰,你帮我看看。”但她也没说看什么。
露兰放下手中的汤碗,上前细瞧,“小姐,你哪处不适?”
宋承漪说不出口,唇咬了又松。
露兰打量着,忽然诧异道:“左肩这里怎么红了?”她望着床帐内,“冬日也有蚊子了么?这蚊子还怪毒的,咬红了一片。”
宋承漪的耳朵越来越红,连耳垂都红透了。
落在她肩上的哪里是蚊子.......
分明是.......吻
宋承漪慌忙掩饰,自顾自地道:“好热,兄长这针太有效果,全身的气血都活泛起来了。”
露兰道:“大公子现下是太医院最年轻的院判,宫中的娘娘们有个头疼脑热的,都点名要请大公子来治的,宫外的人更是一针难求。”
宋承漪点头,是了,所以今日宋老夫人的寿宴,才能引得如此多显贵前来。
到了可以出针的时辰,露兰小心地拔完针,宋承漪将衣裳穿好,下地活动着筋骨,宋老夫人和宋菱悦就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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