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兰推了推她,皱眉道:“快去烧热水来。”
婢女们退了出去,房门被关上。
大晚上的备水,宋承漪可不认为他想做些旖旎事,多半是想验证她身上是否有伤,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在哪里摆了。
见她心慌的一瞬三个动作,郁攸迟道:“你之前不是还邀我一同泡温泉,你现又在紧张什么?”
她醉酒胆大妄为,是其一,现在不敢让他看见自己身上无伤,是其二。
“那是之前,你不是拒绝我了?”宋承漪硬着头皮胡说八道,“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,为时已晚了。”
晚了......
郁攸迟眸子倏地沉下来。
他俯身抬手碰上她的圆领斜襟处的暗扣,意有所指地道:“不晚,什么时候都不会晚。”
扣子到了他手中,十分顺滑,灵活的手指所到之处便服帖地散开,露出里头白色的里衣。
宋承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里衣干干净净比雪还白,外袍却都是血痕,一打眼就知她在撒谎。
她眸光闪烁,急忙捉住他的手,空余的手捂着侧腰,哎哟了一声。
“好疼!”
宋承漪咬着唇痛哼着。
“我的腰伤很严重,里边血肉模糊的别吓到你,叫露兰进来,帮我清洗换药就成。”
郁攸迟不为所动,“她们没有药到病除的神药,只有我有。”
宋承漪猛然抬头,捕捉到他眼中未消散的促狭。
她松开了他的手,泄气地道:“你早就知道我没有受伤对不对?”
郁攸迟道:“有没有受伤,你说了不算。”
宋承漪问:“那什么才算?”
“我说了算。”
郁攸迟的手径直下滑,顺着敞开的衣襟摸索到纤细的腰身之上。
隔着里衣一寸寸地抚过腰上肌肤,宋承漪忍着麻痒之感,“检查完了么?我没事。”
“没有。”
郁攸迟盯着她水亮的眼,淡淡地道:“谁知里边是不是像你说的血肉模糊,会把我吓一大跳。”
那是她想出来的托词,他明摆着是在......
“启禀世子,宋太医求见。”窗外传来步行真的声音。
郁攸迟想都没想,直接道:“不见。”
长指有继续探入里衣的趋势,宋承漪按住他的手臂,扬声问:“来的人可是我兄长?”
步行真未说话,他身后的人要将窗户盯出个洞来的人,可不就是宋修懿。
只听屋中女子喜悦的声音传来。
“外边天寒地冻的,快叫兄长进来!”
郁攸迟见她眉眼写满了喜色,很期待宋修懿到来的模样,心中不虞到了极点。
他的手指忽的用力,掌心按住她的后腰,叫她贴近自己。
宋承漪被惊得低呼了一声。
郁攸迟问:“叫他进来做什么?”
宋承漪仰着头:“这么晚了,兄长过来,定是有急事。”
“你放开我。”她想拨开他的手,却发现这手臂箍得紧紧的,她都有点呼吸不畅了。
窗户上映出男女亲密贴靠在一起的剪影。
在门口的宋修懿,也没有等郁攸迟同意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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