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两人痛感相连,更不能轻易动她。
郁攸迟冷声令下:“冬月,过来。”
狸花猫耳朵后靠,跳下宋承漪的膝头,围着郁攸迟的脚边轻转,用屁股和尾巴蹭着他,亲昵地在撒娇。
“带冬月回去,禁足一月。”郁攸迟睨向宋承漪,“更不许它再出现在平芜院。”
这处置太轻了,罚了猫却没说要这女子如何,露兰眼神带着几分不忿,领命带着婢女上前。
猫归原主,宋承漪没意见,只是有一件事......
她起身下地,走到他面前,伸手扯住了他的袍袖。
露兰立即皱眉剜了宋承漪一眼,但见世子只是垂眸望着这女人的手指,并没有甩开她的手,露兰再不甘愿,也只能将狸花猫抱走,领着奴婢们退了出去。
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郁攸迟眼底寒光凛冽,她的指骨上还留着淡淡的疤,不记得上次拶指的疼,还有胆子来碰触他。
“我看你是伤好了,又想要来找苦头吃。”
宋承漪愣了愣,急忙抽回手,防备地把双手背在身后,怕他看出自己的伤处好透了。
不管郁攸迟气场如何变化,面前的这张清俊的面庞还是一如往昔,身上还那股冷柏清冽又清苦的气味,令她心安。
宋承漪一时恍惚,忘记他已经变了。
她扯他袖子,是因为太过惊奇。
刚才狸花猫跳到郁攸迟脚边,她注意到他的袍角似有一片污迹,因他穿着墨蓝锦袍所以不明显。
她只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,果然,他右手袖口也沾了点点污迹。
看书写字蹭上点儿墨汁不奇怪,宋承漪幼时习字有时还会弄出个大花脸。
但郁攸迟这人简直爱洁成癖,夏日出了薄汗要赶紧清洗,裤脚沾了尘土也要立马换衣。
他这么心急地赶来,当真看重这只小狸花,也不知这猫是什么来头?
与其直接问他受过何种刺激为何大变样,宋承漪以为,不如试着重新培养感情。
她道:“这猫是何时养的,你很喜欢猫?”
女子脖颈抬起,问的认真,语气柔软。
愈像记忆中的人,郁攸迟的眸色愈冷,他突然抬手攥住她垂落在身侧的手腕。
许是凑巧,恰好捏住她被猫挠伤的那处,按压的疼痛令宋承漪眉心一跳。
“想要活命,就安分些。”
郁攸迟又带着她的手腕,压过她的咽喉,“再问东问西,下次就该是这处的骨头断了。”
他语气寡淡,眼底情绪却浓烈。
随后,便不留情地大步离开。
待他离开有一刻钟,宋承漪才回神,她的手脚都站得发僵。
她回头,发现呼呼的冷风正从大敞四开的门钻进来。
宋承漪搓了搓手,挪着双脚合上门,口中嘟囔着:“走路不知道关门,长尾巴了吗......”
话的尾音有点哽咽。
因为这曾是郁攸迟打趣她的话。
宋承漪回到床上裹紧棉被,还是觉得全身发冷。
她的眼尾泛起了红,方才,她看得清清楚楚,郁攸迟在极力隐忍,忍着杀意。
他是真的想掐死她,一如重逢的那日。
宋承漪吸了吸发红的鼻子。
既是如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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