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小安不想去,我们也可以不去。”沈池渊接着开口。
垂着眼眸,温时安写道:【要去。】
心中的小情绪,因为沈池渊的这段话,确实消散了许多。
轻拍了拍温时安的头,沈池渊轻笑一声,“那别想太多了,睡吧。”
温时安点头,在沈池渊要起身的时候,她却拽住了沈池渊的手指,脸颊带着点绯红,问:【你要睡了吗?】
“关灯就睡。”沈池渊应着。
顿了一下,温时安又问:【你去哪睡?】
眉梢微挑,沈池渊神色漫不经心,耳廓却泛起一层红。
他没有接话,只是起身,关了灯跟房间门,留下房间内一小盏灯,随即上床,用行动说明了回复。
抿着的唇角微弯,温时安窝进沈池渊的怀里,对方也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腰间。
温时安喜欢沈池渊抱着她睡,那种感觉,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,反正很安心,也很喜欢。
翌日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沈池渊一醒,温时安也跟着醒过来。
“还早,小安可以再睡一会。”沈池渊在温时安耳朵轻声开口。
很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温时安睁开的眼睛又闭了上去。
再次睁开眼,温时安是被沈池渊喊起来吃早餐的。
【奶奶呢?】没看见沈奶奶,温时安下意识找人。
“花布绣好了,奶奶拿去交货了。”沈池渊解着。
沈奶奶到这儿,就给自己找了活干,依旧给别人刺绣,她手艺好,还挺受人家欢迎的。
而且,这里的人,比村里人生活条件要好一些,找沈奶奶要刺绣的人也就比较多。
在村里,大部分人自己就会刺绣,而且极少有人会花钱找人帮忙刺绣,所以在村里时,沈奶奶大都还是靠编竹篮打发时间,赚点小钱。
了然地点点头,温时安又问:【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医生?】
坐到温时安身旁,沈池渊摸了摸温时安的头,温和着嗓音开口:“吃完早餐就去,小安害怕吗?”
迟疑片刻,温时安摇头。
不怕,就是没带多少希望,去大医院都看不好,她身体健康,也没问题,中医看了,估计效果也不大。
吃完早餐,俩人就出发。
到了一处地方,温时安原本还想着挺近的,而且这老中医家住得挺不错的,正心想着当医生是不是很赚钱时,却见沈池渊跟人借了车。
见沈池渊要开车去,温时安眸色里闪过惊讶。
【很远吗?】她问。
沈池渊解释道:“坐车半个小时。”
那还算是挺远的了,温时安内心想着。
“上车。”沈池渊给温时安打开了车门。
【你要开车?】坐上车,见沈池渊进了驾驶坐位,温时安又惊讶。
她只见过沈池渊蹬三轮车,开这种正式的小车,还是第一次见。
沈池渊点头:“对。”
像是知道温时安在疑惑好奇什么,沈池渊接着开口解释:“刚才那户人家,是厂里的主任,陈主任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了,而他的女儿,陈婷婷,你认识的。”
温时安这才想起来,随即明了地点点头。
“我高考结束后就学车了,会开,也有证。”沈池渊接着开口。
扭过头,看着启动车子的沈池渊,温时安眼眸亮了几分,等她高考结束后,她也想学。
“有兴趣?”沈池渊弯着唇角,问着。
温时安“嗯”了一声,她家里有车,当初还是她妈妈买的,不能便宜温汉东,等她会开车了,她就把车要来自己开。
“到时候我可以教你。”沈池渊出声,他透过后视镜,望了一眼温时安的脸。
温时安点头,想着未来自己开车时的模样,内心止不住有点小雀跃。
到了地方。
沈池渊把车停好,开了车门,跟温时安一同下车。
“在小巷子里,我们走一小段路。”沈池渊说着,自然而然地牵起温时安的手,朝里边走去。
掌心温暖的触感十分清晰地传入大脑,温时安垂着眼眸,盯着沈池渊的手看了一会。
片刻,她又抬起眸子,却忽地撞入沈池渊深邃的眸色里。
“老中医人挺好的,不用担心,我在。”以为温时安紧张了,沈池渊出声安抚着。
温时安点点头,朝沈池渊咧嘴一笑,然后挨沈池渊近了一些,手臂处的肌肤顿时相贴。
沈池渊的小麦肤色,跟温时安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,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,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违和。
俊男靓女,引得路上的行人都情不自禁多瞅了几眼。
到了地方,上了一个小木梯,温时安就见到了沈池渊口中的老中医。
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。
沈池渊跟对方似乎认识,一见面便开始寒暄。
几句寒暄过后,沈池渊拉着温时安坐到老中医面前,又把温时安的大概情况解释一番。
“左手伸出来。”老中医手肘子放在桌面上,朝温时安出声。
温时安把左手放上去,老中医给她把脉。
“身体健康,稍微有点体虚,至于嗓子。”说到此,老中医打开桌旁的一盏小灯,出声道:“张开嘴巴。”
温时安迟疑片刻,张大了嘴巴。
站起身子看了一会,老中医又坐回去。
“怎么样?”沈池渊出声问着,严肃的脸上不由得带上一丝紧张。
“这,不算是生病,是她自己不愿意开口说话,可能就是心理问题。”思索片刻,老中医才出声。
顿了一下,老中医接着开口:“家属多跟她说说话,或者每天让她练习说话,过了心理那道坎,说不定,什么时候就开得了口了。”
闻言,沈池渊眸色幽深了几分,片刻,他才应道:“谢谢大夫。”
“那这个体虚,可以调理吗?”沈池渊接着问。
“可以。”老中医点头,又在纸面上刷刷写着什么,写完才把纸递给沈池渊,“下边抓药。”
“好。”沈池渊点头,转身却把纸递给了温时安,“小安先下去拿药。”
温时安神色带着点茫然,下意识接过纸,听从地下了楼。
她的脑海里,还充斥着老中医刚才的话语,唇瓣紧紧抿着,果然还是这样的说辞。
以前在医院看嗓子的时候,医生也是给出跟老中医这种差不多的话术。
直到拿到药,温时安才缓过神来,她走到楼梯口处,往上边瞅了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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