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/gt;再见罗旋的时候,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以前好了点。
见到张砚砚,他体贴的给她拉开了凳子。
“砚砚,听说你要回荆城?”
“嗯。”张砚砚抿了一口橙汁,这个时候,她不想问罗旋怎么知道的,只是淡淡的点点头。
罗旋沉默了片刻,好半晌才是抬起头来,“说起来,我也一年多没回去了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张砚砚也有点感伤,从一年前,她执意的嫁给沉烈后,两人都没有在回去。
想到往事,两人都是有些感伤,一时间,都没有说话。
“这样吧,砚砚,这次我们一起回去吧。”
“嗯?”听到罗旋说这话,张砚砚倒是愣住了,“怎么突然?”
罗旋笑了笑,只是笑容中藏着无数的忧伤和黯然,“我也知道,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,已经太晚了。如你那天说的,我们都需要重新开始,所以,我想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那个地方。”
罗旋说的诚恳,张砚砚一时间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反驳了。
良久,她才是点点头:“也行,罗叔年岁也大了,听说膝盖也不太好,你能在他的身边,自然也是好的。”
张砚砚想了想,事情都说这么快了,罗旋的决定她也不能左右,于是点点头。
现在的事情,就是走一步算一步。
“那,明天早上九点,我们机场见。”
张砚砚点头,答应。
回途的路上,张砚砚难免感伤。
五年前,他们相携而来,带着各自的梦想,还有未来的规划,来到这个城市,以为,他们可以把他们的未来创造得更好。
但是怎么想到,五年后。
他们携手离开。
却已经是永远别离。
命运啊,就是这么神奇的事情。
回到家的时候,李小姐迎了上来,见到张砚砚,点点头:“少夫人,你吃了晚饭没有,我熬了鲫鱼汤,给你盛点上来。”
张砚砚正想摆手,称不用的时候,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。
“李小姐,还对她那么客气么,很快的,她就不是你的主子了。”
声音甜腻,但是带着无数的阴鸷,不是沉鱼,又是谁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张砚砚对着沉鱼的时候,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她只是越过沉鱼,直接的往楼上走去。
沉鱼大病初愈,脸上还带着病态的白,见到张砚砚这幅漠然的样子,她的回应是直接的挡在了楼梯口。
“张砚砚,我还没有输。”
李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远了,张砚砚有点疲倦,揉了揉眉心,看了一眼沉鱼,“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你输了。”
所以,请不要纠缠她了。
真是无比的厌烦。
张砚砚冷下脸,又要离开。
而身后的沉鱼愣了一秒,忽然又是几步串了上前,挡住了张砚砚的路。
鉴于上次的事件,张砚砚真是害怕了,沉鱼靠近,她立刻倒退了三步。
拧着眉,张砚砚看了一眼沉鱼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沉鱼嘴角浮上一抹笑容:“我不会放走罗旋的,他是我的,永远都是我的。而你,我也不会让你呆在我家,我的哥哥,我的爸爸,都只能是我的家人!”
沉鱼阴森森的说完,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诡异,而张砚砚却是瞬间明白了。
她说了,沉烈为什么这么爽快的答应放她走,原来……
原来不过是因为沉鱼。
可笑,还可悲。
一年前,开始在沉鱼,现在结束还在沉鱼。
亏她……她还以为……
两人这么久……
张砚砚忽然觉得心口涩涩的,眼眶也胀得难受。
“你说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好半晌,她才是深吸一口气,对上沉鱼的脸,静静的说道。
沉鱼没有动,脸上的笑容也卸下来。
她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,看了一眼故作冷静,但是眼眶都开始发红的张砚砚,忽然又是扑哧一声笑出来。
“砚砚,你可以求我的。求我的话,或许你就能留下来……毕竟,我哥哥那种男人,你应该这一辈子都难在遇上了。”
是可忍孰不可忍!张砚砚酸涩的心情在沉鱼的刺激下,终于是控制不出的倾泻而出:“滚,你给我滚!”
“嘘……别这样大声……还有,应该滚的是你,而不是我。”沉鱼轻轻的笑,看见不动的张砚砚,忽然停了笑容,满满的走了过来。
长长的手指挑起张砚砚散落的发丝,她忽然有些懊恼的说道:“其实,我有点好奇,张砚砚,你到底是哪点本事,把我爸都迷了进去。”
张砚砚只觉得那股战栗从发尖一直到头顶,从上到下蔓延到全身。
她全身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,好半晌,她愤怒到了极点,居然是笑了出声。
转过身来,打掉沉鱼的手,冷笑出声:“沉鱼,你想知道答案么?其实,我也好奇,你为什么就没有人喜欢你。你不是抢走了罗旋么,人家不要你啊……不要说你那好本事的哥哥,还有爸爸……没有血缘关系,除却了血缘关系……你们什么都不是……沉鱼,我是弱者,但是,我从来不会主动的想去害人,为了自己的私利,不择手段。”
张砚砚说到最后的时候,全身奇迹的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愤怒了,她只是摆摆手,说道:“算了,就算怎么说,你也不会明白的。”
张砚砚一直觉得人可以自私,但是这个自私要有个限度。自私的想用别人的痛苦来成全自己的幸福的人,就算一时站在金字塔的尖端,总有一天,也会有衰落下去的。
什么可以沦陷,但是道德和良心,是一个人的底线。
张砚砚回到卧室的时候,看到满屋子收拾好的行李,忽然觉得无比的轻松。
无名指上还闪烁着夺目的光彩,那是沉烈要她一定要戴上的。
只是,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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