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,战景奕当初做出的这个选择没有错。这些人在未来的五年里将那些后来者都带得非常好。十五年间的发展,才成就了如今大规模的训练有素的炼狱军。
收回了思绪的战景奕看着面前碗里的鸡丝粥,他喝了两口就有些吃不下了,就放下了手里的勺子。
多年未见,也不知平安侯再见到自己会作何感想。
不过,自己也算是不辜负了平安侯临行时的嘱托。
鹰晖感觉到自家主子的脸色有些不太对,还以为是自己接了侯爷的话让主子不高兴了,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。
“爷,需要属下去拒了侯爷吗?”
战景奕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。
“不必了,见过之后便离开。”
“是。”
鹰晖退下去安排事宜,战景奕这边正在悠闲的吃着早膳,但是平安侯那边就很不太平了。
平安侯本人在得知了战景奕本人来了抚城,激动的一夜都未睡。
这不,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。他立即就拉着老黑一人,坐着马车赶往了别院。想着在那位爷来之前,将整个别院好好的布置一番才行!
那兴奋的程度,要不是老黑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。
估摸着被外人看到平安侯那满脸红光的样子,得被误会成这平安侯是不是要娶小妾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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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平安侯的突然离府,让平安侯的家里人感觉到不对劲。
大房里
大少奶奶正在伺候自己的夫君,也就是平安侯的嫡长子赵文然穿衣洗漱。
“夫君,下人一早来报,说公爹趁着城门还未开,就已经坐着马车在城门口等着了。”
赵文然听着自己妻子的话,顿时有些疑惑。
“父亲不是来到抚城,就再也未出府半步了吗?怎么突然有兴趣出府了?你确定了吗?”
大少奶奶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也不敢相信,毕竟自己的公爹平安猴都已经有十多年未出府了。
这突然间跑出去,是一时兴起,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呢?
“是啊,下人来报的时候,我还以为是听错了。再三确认之下,公爹人确实是已经出府了。”
赵文然接过了婢女递过来的帕子就开始擦脸。
“父亲一大早的出城做什么?你可有派人去父亲的院子问过?”
“已经派人去问过了。无人知晓公爹出城做何事,不过公爹身边一直伺候的黑叔也跟着一起去了。”
赵文然将手里的帕子放到那婢女的手上。
“那父亲身边可还有带其他人?”
“没有,就只带了黑叔一人。”
“可有说去往何处?”
“也不知。”
面对这一问三不知的情况,赵文然就觉得很奇怪,所以他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,就急冲冲的来到了自己母亲所在的院子。
外界的人只知晓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夫妻伉俪情深。
但平安侯和他的夫人自从来到了抚城的平安侯府定居之后,夫妻二人就开始分院而住。
平安侯住在前院,平安侯夫人则是住在后院,若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,这两人基本上是不会碰面的。
府里的人一开始都感觉到很奇怪,感觉这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之间的相处,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。
虽是夫妻,但是这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,单用一只手都能够算得出来。
平安侯夫人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,诵经拜佛了。
等赵文然赶到平安侯夫人所居住的寿安堂时,平安侯夫人正坐在桌前准备用早饭。
赵文然稳定了因自己跑的气喘吁吁的气息之后,这才跟自己的母亲行礼问安。
“儿子给母亲请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你今日怎么有空跑老身这儿来了?”平安侯夫人脸色平静的问道。
那语气平静的就好像这个在跟自己请安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,而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一般。
赵文然也早就习惯了平安侯夫人对自己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了,她心中最在意的,就只有她的那个宝贝女儿了。
“儿子有事想要询问母亲。”
“何事啊?”
平安侯夫人缓缓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,听着赵文然回话。
“父亲今日一早离府了,不知母亲可知道父亲的去向?”
平安侯夫人在听到赵文然的话后,手中转动的佛珠手串突然停了下来。她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儿子,轻声询问道。
“你说,他离府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他去了哪里?”
“儿子不知。”
赵文然看着一直都对他们十分平淡的平安侯夫人,脸上居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。
看样子,这母亲也确实是不知道父亲的去向。
就在赵文然想要开口告退去寻找自己父亲的时候。
这时,平安侯夫人猛的站起身,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道。
“他终究还是离我而去了!”
赵文然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,等到他想要上前扶住自己母亲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的母亲脸上此刻已经挂了泪水。
赵文然顿时被吓了一跳,在他印象中的平安侯夫人一向是端庄自重,根本就不会如此的失态。
赵文然连忙上前询问母亲。
“母亲,您这是怎么了?可是身体不适?”
平安侯夫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赵文卓的话,而是一直念叨着这一句。
“他终究还是走了!”
赵文然不理解为什么平安侯夫人一直在重复的念叨着这一句话。
但他感觉父亲的离开,似乎对于母亲来说是一个特别重大的打击。
而下一刻,平安侯夫人突然双眼一翻,直接晕死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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