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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暖在自己的手掌中流失殆尽:“小五,刚才的话,我还没说完,我要说。”

“恩。”他偏着头,淡应我。

我抬眸,将他的头缓缓别回我的视线:“还有,要好好照顾自己,要好好地活着,要一直一直想着,倾城在这个屋顶上等你,你一定要一直活下去。”

看见笑容在他的嘴角慢慢扬起,我开心地笑了,在一片满是星辰的天空下,我们聊草原,聊鹰儿,聊他的妻儿,聊我们以后远走天涯的日子,我想,那样的自由该是不远了,真的很近了。

清晨,朝阳初现便送走了灸舞,他的脸上亦有朝阳,尤其是在我唇心印了个吻在我耳边轻说句“等我”后,他脸上的朝阳,越发灿烂如霞起来。

望见他远去的背影,光芒耀眼,而回眸,却看见远处的太后,眼中波光流动。尽是不忍与心疼,自然,她不忍的不是我,心疼的更不是我,而是她唯一的亲人,灸舞。

“舞儿不知你快死了么?”她走近我,声音竟失了从前的笃定。

我道:“知道,灸舞从来就知道我锁咒的事。”

她满是怀疑地把眉皱起:“那你还让他离开你,你不会,是另有所图吧。”

我从容地笑看她一眼:“难道,你想让灸舞亲眼看着我死去么?你忍心?”

她突然一怔,但把目光收回:“你派他去王军,当真只是因为不想他看你死去?”

我淡淡一笑,与她擦肩而过:“去王军的是你的亲生子,你不信我,总该信你的亲生子吧。”

那个白天,我去了瞳雨的院落,替她除除草,去一下灰尘,又对着她的空子,一个人笑,一个人开心,一个人把离宫后的所有故事说给她听,我想,她一定是听见了,不然,每当我说及开心处的时候,怎会总有暖风徐徐吹过。

而我的第二个夜,是坐在池塘边,看着天涯殿度过的。

夜里的天涯殿没有变过,只是如今的它总是灯火通明,因为太后爱亮的东西。

但是如果他在的话,一定会只点一盏孤灯,昏黄的灯光朦胧了窗纸,似能将人心也温暖一般,与这般寂静的夜,那么和谐。

我记得曾经站在这里,吃过关于他的醋,犯过关于他的傻,多么天真而单纯的自己,明明是自己要丢弃的,可为何,突然,竟又开始怀念?

就这么傻傻看了一夜,想了一夜,念了一夜。

还君珠华3

当第三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,校场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,灸舞以一敌十斗过了王军里最勇猛的十个将士,当即被首将封为副将,那是历代王室少有发生的天大喜事,一下子,宫里的每个人又都扬起了笑脸。

听到这样的消息,我也笑了,在告诉灸舞一定要掌握住整个花都王军的时候我就知道,他一定能办到,以为他是灸舞,是不屈不挠谁也束缚不了的雄鹰。

只是,我仍旧忍不住会去想,如果没有遇到我的话,或许如今,灸舞已是灭退赤焰的珠华第一大将,因为他曾说,他要让珠华再无战争,他要让人们安居乐业。

我又想,如果谛听没有遇见我的话,或许如今,他真能成为珠华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帝王,毕竟他有最强大的星灵,而他的善良,又让人们如此心甘情愿地跟随与他。

他们会有一番事业,会有人人都羡慕的生活,会与鹰儿一样有妻有子、常年欢笑,只要,他们不曾遇见过我……

这么想着,心中一沉,但见到阳光的时刻,我又开心起来,因为,明天的这个时候,我就能遇见他了,谛听哥哥,能看到你,是件多么令我开心的事情……

渐渐觉得累了,倚在石边,微笑入睡,再醒来时已过夕阳,不吃,也不喝,反正迟早都要死的,离死期越近,心反而越发平静,许是除了明天与他相见以外,我已别无所恋,只想一个人在这里死去,没有人知道,没有人伤心,多好。

第三个夜晚,我去了书阁,带了最精细的丝绸,小心抹去书上的灰尘。

如果他还有机会回到这里,不知他是否会惊讶,时隔三年,这里的书竟连一点灰尘也没有,然后,他是否有一点会想到,是我替他抹去了灰,就像寻常人家的妻为其夫所做的事那样,只是不知,到那时为他抹灰的人,又会是谁?

当我把所有书都擦干净的时候,已是三更,明天一早就要给太后祝寿,我该睡一会,而且我确实累了,那么那么累,累到闭上眼睛就不愿意再睁开。

静静靠着书架坐下,我忽然很想草原里那棵火红如伞的五角枫,真的很想再问他一遍,为什么要将玉玺藏在那里,真的很想亲口听见他对我说,因为那里对我很重要,那是我们第一次离别的地方。

记得那时看见他像抱着宝贝似的抱着那个放有玉玺的盒子,我突然又泛了妒忌,江山对他真的就如此重要么?真想毁了玉玺,毁了他的江山,可我已无能力那么做,但至少,我还能毁了那只盒子消气吧。

于是,又站起来开始寻那只被我搁在角落里的盒子,虽然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,虽然连找下东西都会很累,可是,我不介意,我只是那么想要毁了曾被他深爱过的每一样东西,我只是那么渴望,对他而言,重要的,只有我一人而已。

手上一松,看着盒子自我手中跌落、碎裂,然后,看见了藏在底板下的小夹层,我一惊,原来这盒子的底部真有一个夹层,难怪,它的底会有一指那么厚。

怔了好一瞬,我才慌忙将盒子捡起,打开那个夹层,里面的东西并不多,只有三样。

先是一张宣纸,被折得很整齐,我将它打开后才发现,那竟是外面曾经共同执笔所画的鹰儿,那时他握住我的手,除了最后一根羽毛,每一处,都是他握住我的手,细细描绘。而那最后一根羽毛的撇,至今仍然刚劲可见,似仍能闻见我当时掩饰不去的心不甘情不愿,只因他说,要放我回草原,要把自由还给我,可其实,我明明不要这些……

然后是一枚凤钗,曾被我扔过两次的凤钗,曾被他捡回两次的凤钗,第一次捡回时,他对我说,以后,不准随便扔它。为什么呢?是因为,它是我作为皇后的证明么?可我更觉得,它是我作为他妻子的证明,只是突然很想知道,当他第二次将它捡起的时候,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,多希望能看见失望、心痛,只因我丢弃了这个身份的证明……

再然后,躺在夹层的最底下,被银布裹着,似是被保护得最小心的那个物件,初拿起它的时候,心中便有了一种直觉,但将布层层打开的时候,直觉更成了笑,成了泪,成了心中波涛骇浪般的喜悦。

面具呵,他给我的面具,我戴了整整三年的面具,仍如停留在花间的青色蝴蝶,只是当中有了条裂痕,可裂痕被小心接起,不难看出,这裂痕被接得多么细心,几乎摸不出一丝痕迹。

不是说坏了,扔了么?又为什么要藏着?又为什么要骗我?

谛听,你可知,当你说扔了的时候,我的心中有多难过么?而如今,当我发现它没被你扔掉甚至还被你护得那样小心的时候,我不再难过,却是有更凶猛的痛膨胀在心底,痛得我开始哭泣,痛得我无法呼吸,痛得我原本还可压抑的念头突然爆发至无法控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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