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王奎脖颈上那致命的指印,究竟是谁留下的?
那第三人究竟是谁呢?”
陈昭站起身,走到悬挂着案情脉络图的墙壁前,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一个个名字和线索。
他沉吟道:
“如此看来,这个神秘的凶手应该是赵虎击晕王奎离开之后,又在周文海进入后院发现尸体之前的这个空档,迅速现身,完成了致命一击。”
他转过身,面对着王崇和曹班役,继续分析道:
“王奎那晚在亭中饮酒,很可能应该是等这个人。
只是等了太久,喝多了。
此人到来时,正巧撞见王奎已昏厥倒地。
或许是因为某种我们尚不知晓的恩怨,或许是为了灭口,或许是为了夺取某物……
他见机行事,顺势而为,将受伤不轻的王奎拖至池塘溺毙。
而王奎挣扎剧烈,所以留下了手指印。
那此人,必定与王奎相识,甚至可能颇为熟悉!”
陈昭当机立断,沉声下令,道:“王崇,曹班役!”
“卑职在!”
两人齐声应道。
陈昭吩咐道:
“你们立刻带人,再次提审王府的所有仆人!
问清楚王奎所有的关系网,平时跟什么人来往密切。
此人,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真凶!”
“是!大人!”
王崇与曹班役抱拳领命。
两人不敢耽搁,立刻转身离去,组织人手,准备连夜再审王府仆从。
陈昭回到房间,准备稍事休息,理一理纷乱的思绪,门外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。
“大人,沈少卿求见。”
守卫在门外的衙役通传道。
“进来。”
陈昭精神一振,立刻坐直了身体。
房门被推开,风尘仆仆的沈峻大步走了进来。
他抱拳行礼,道:“大人,卑职回来了!”
陈昭示意他坐下,亲自倒了杯水推过去,道:
“沈峻,情况如何?
其他据点可有收获?”
沈峻也不客气,接过水杯一饮而尽,用袖子擦了擦嘴,禀报道:
“大人,卑职带人查抄了竹记货栈,起初并未发现太多异常,账目看似干净。
但我们扣押了掌柜和几个核心伙计,分开连夜突审,终于从一个老账房嘴里撬出了关键线索!”
顿了顿,他继续说道:“告诉大人一件事,您一定会很惊讶。”
陈昭瞳孔骤然一缩,问道:“什么事?”
沈峻咧嘴一笑,道:
“你知道这货栈是在谁名下的吗?”
陈昭好奇问道:“谁!”
沈峻脸色一沉,道:
“说来你根本想不到,这货栈是赵家的。”
陈昭目光一沉,道:“哪个赵家?”
沈峻道:“便是赵月芯的赵家!”
“怎么会是她?”
陈昭立马感觉到不对劲,道:
“赵月芯?此事怎么会跟她有关?”
沈峻点点头,道:
“我也没想到会跟赵家有关。
于是我翻查了竹记货栈的账本记录,发现里面很多账目不清楚,指向内廷。
似乎他们赵家在为内廷某个大人物那种办事?”
“大人物暗中办事?”
陈昭的脑中掠过一道电光,沉吟道:“莫非是太皇太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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