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确认他没了呼吸,立刻就走了,没看见任何人!”
曹班役走到陈昭身边,沉声道:
“大人,此事甚为怪异。
赵虎所言,他一棍将王奎打死了,然后离开,与现场不合。
王奎实际的死因是溺亡,这根本对不上啊。
难道说……”
陈昭神色一凝,道:
“如果赵虎所言非虚,那么在他离开之后,现场很可能还出现了第三人?
除周文海外,另有真正的凶手到过现场。
是真凶将王奎拖至池塘溺毙的!”
曹班役凝重地点头,道:
“正是此理!
还有另一种可能,便是这赵虎在说谎!
他或将王奎溺死,却谎称是用棍棒击打,意图扰乱视听。”
陈昭沉吟片刻,沉声道:
“目前仅凭口供难以断定。
曹班头,立刻准备一下,押解赵虎前往王奎府邸案发现场!
本官要他在现场,将当晚所作所为,一步一步,原原本本重新演示一遍!
是真是假,一看便知!”
“是!大人!”
曹班役立刻领命,转身便去安排。
陈昭转而看向芸娘,道:
“芸娘,我会让人安排你暂时住在大理寺。
虽然王奎之死,与你无关,但是此事尚待查证。”
芸娘起身,福了一礼,道:
“奴家明白,多谢大人。
只是我表哥……”
陈昭摆摆手,道:
“本官不会冤枉好人,倘若他不是凶手,我会放人。
但他是凶手,自有朝廷律法惩治。”
大理寺的人马押解着赵虎来到王奎府邸。
天色将黑,陈昭命人多点起几只灯笼,进行照明。
随后,他带着赵虎直接来到后院池塘边的亭子。
亭子孤零零地立在池塘边,石桌上还保留着当初勘验时留下的标记。
陈昭看向赵虎,沉声道:
“赵虎,现在,将你当晚所做的一切,从你如何进入王府开始,一步一步,原原本本,在此地重演一遍。不得有丝毫隐瞒或篡改!”
赵虎深吸了一口气,在衙役的监视下,开始演示:
“我那日申时,天色将黑未黑之时,就是从那边……”
说着,他指着花园一侧较为低矮的院墙,道:
“我是从那边翻墙进来的。
当时院子里很安静,没什么人,我躲在那块假山后面。
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,就看到王奎一个人走过来,坐在了亭子里,然后就有仆人送来了酒菜。
他似乎等什么人,有些不耐烦,所以喝得很快,后来就趴在桌子上了,像是醉倒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陈昭追问。
“我看机会来了,就悄悄从假山后面出来,摸到了亭子后面。
他背对着我,趴在石桌上,一动不动。”
赵虎走到亭子边,指着石桌的一个方位,道:
“我当时就站在这里,举起棍子,照着他后脑勺,用尽全力打了下去!
然后他就没声了。
我伸手探了他的鼻息,感觉不到气,我以为他死了。
我当时心里又怕又慌,就把棍子扔在了后面的花丛里,然后沿着原路,从翻进来的地方又翻出去了。”
“木棍?”
陈昭目光一凝,吩咐道:
“快点过去找找,看看是否有木棍的存在?”
顿时,一群衙役拨开附近的花圃进行寻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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