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姑娘,你不要怕,抬起头来,好好回本官的话。
本官在此,无人敢为难你。”
那小侍女闻言,怯生生地抬起头,眼中泪光闪烁。
看着陈昭平和的目光,她心中的恐惧稍减,轻轻点了点头,道:
“是……大人。”
陈昭问道:
“本官问你,芸娘这几天,可有什么异常之处?”
小侍女想了一下,小声答道:
“回大人,芸小姐这几天是有些魂不守舍的,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,有时叫她好几声才应。”
陈昭又问道:
“除此之外,还有其他吗?
比如,她可曾收拾过东西,或者见过什么特别的人?”
小侍女犹豫了一下,偷偷瞟了老鸨一眼。
不过,见陈昭在自己身边,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,她咬牙道:
“好像没什么别的了。
不过前天晚上,芸小姐突然把我叫到跟前,塞给我一张银票。
那是一百两,她让我找个机会,为自己赎身,离开这里,找个好人家过日子。”
“一百两银票?”
旁边的老鸨一听,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尖声叫道:
“好你个死丫头!
竟敢私藏这么多银钱!
快拿出来!
那是我云香楼的钱!”
“放肆!”
陈昭勃然作色,一股官威自然流露,指着老鸨斥道:
“你这老鸨,眼里只有银钱,如此蛮横无理!
逼迫良家为娼已是罪过,如今还敢咆哮,干扰本官问案!
信不信本官立刻追究你拐卖人口、逼良为娼之罪,查封你这云香楼!”
老鸨被这当头棒喝吓得魂飞魄散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,连连告饶,道:
“大人息怒!大人息怒!
老身错了!
老身一时猪油蒙了心,再也不敢了!
求大人开恩!”
陈昭冷哼一声,不再看她,继续问那小侍女,道:
“小姑娘,你可知芸娘在京城内,除了赵虎,还可有其他相熟的亲友,或是落脚之处?”
小侍女茫然地摇了摇头,低声道:
“奴婢不知道。
芸小姐平时不太说这些。”
就在这时,跪在地上的老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为了戴罪立功,连忙抢着说道:
“大人!大人!老身想起来了!
好像有一次,我无意中听到芸娘跟人说话,提起过城南的土地庙!
对,就是土地庙!
听说她有个远房叔父在罗山镇土地庙内做庙祝。”
陈昭目光一凝,立刻转身,对曹班役果断下令,道:
“曹班头!立刻集合人手,随本官前往城南土地庙!要快!”
陈昭一声令下,曹班役立刻召集了十余名精干衙役,一行人马不停蹄,直奔城南外的罗山镇。
这罗山镇距离京城约有二十余里,镇子不大,那土地庙是坐落于镇子边缘一处略显荒僻的山坡下。
红墙斑驳,屋瓦残旧,香火看起来十分寥落。
抵达庙外,陈昭打了个手势,衙役们立刻会意,无声无息地散开,将小小的土地庙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陈昭与曹班役带着几名好手,悄无声息地贴近庙门。
咯吱!
突然,房门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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