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家这么多人,可要说对吕颜卿最了解的,只有吕泉山。
吕静之身为长兄,对谁都一视同仁,非常宽厚。
二郎虽是个纯武将,在军中彪悍,可在家中对族人,比吕静之海更加包容。
反倒是一向文绉绉的吕泉山,在家里头也有些雷厉风行。
吕家每一个成员都有发言权,三五年前,吕家重点参考的是老爷子的意见。
而现在吕家重点参考的是吕泉山的意见。
将来吕静之会承袭国公勋爵,吕泉山则继承家主之位。
吕泉山一听到家人们纷纷打趣吕颜卿,就知道吕颜卿肯定要闹出点什么事情出来。
吕泉山见徐牧起身要去追,于是便叫住了徐牧。
“贤弟留步。”
吕泉山朝着徐牧笑道:“这丫头跟咱们赌气呢,跟你没关。俗话说,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。不过在我看来,贤弟你的文采,必定是天下第一。今晚让咱姑苏城的风流才子都瞧瞧,贤弟你的文采是何等惊才绝艳。”
听到这话,徐牧有些汗颜。
他主意倒是很多,一套一套看似天马行空的想法,实际上是因为拥有后世的灵魂,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开上帝视角。
要说文采,徐牧觉得吕泉山远在他之上。
单是那一句“此去经年无归意,古城愁旧客愁新”,徐牧自认为自己作不出这种诗句出来。
“今晚咱们都去临仙楼吧?”吕泉山提议道。
“咱们确实很久没去湖边了,不妨今晚就去荷塘月色就餐?老爷子您看如何?”吕二郎跟着提议道。
“都由你们做主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来人,备车马。去临仙楼通知一声,准备晚餐。”
一辆辆豪华的马车,从吕府出发,前往太湖。
沿途老百姓自动让出道来,纷纷驻足观看。
徐牧和吕泉山同乘一辆马车。
“此次前来姑苏城,除了这门亲事之外,我还有一事与兄长说。”徐牧沉声道。
“公事?好家伙,你办公事从凉州横跨大几千里,追到姑苏来了?”吕泉山故作诧异。
徐牧从袖口里掏出一份文书来,递给吕泉山。
“确实是公事,先跟你提前通个气,好让你心里有个底,提前做好打算。
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,如若能顺利推行,可能会影响天下格局。”
徐牧沉声说道。
吕泉山接过文书,快速浏览了一遍,然后脸上露出震惊之色。
“明年你入京,进内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。这事儿我通过工部尚书司空默之手,上呈御览。
倘若来年司空默在朝堂上提起此事,则说明陛下有意此事。
若是司空默没提及,则说明陛下不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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