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宇拍了拍彭义斌肩膀“:你啊,就是把表面的东西看得太重,你是不是认为,我若是和他金国三阿哥结拜了,从今以后两国就相安无事,百年好合了?”
彭义斌憨憨的点了点头。宋宇见此,继续说道“:兄弟,你得搞清楚,结拜的是我们两个人,不是我们两个国家,我相信,他大金国的三阿哥,也会如此想。兄弟,我要你记住,咱炎黄子孙失去的,就一定会拿回来,哪怕一时朝廷被奸臣蒙蔽,懦弱无能,那也只是一时的,只待养精蓄锐,厉兵秣马,到时,外虏哪怕是只占了咱们半寸土地,咱们也会抱着和他打到底得心思,将土地抢回来,绝对不会安于现状得认怂!”
彭义斌得了宋宇得保证,激动得跪地抱拳道“:太子兄弟,有你这句话,俺以后,俺以后再不使小性子了。”
宋宇搀起了彭义斌“:莫要再跪了,怪麻烦的。”
彭义斌被宋宇扶起,尴尬的笑了笑,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,出口问道“:太子兄弟,俺不明白,这几个姑娘对您都挺好的,您却为何拒人**里之外?”
宋宇拉着彭义斌坐回了栏杆上,叹了口气“:唉!兄弟,你也知道,那贼相史弥远,为了一己私欲,时时刻刻想要了我的性命,不除了他,我哪有闲心搞这个?”
“:殿下怕他史弥远作甚?到时回了临安,莫让俺碰上这厮,不然,俺定然拿着腰间这把刀,将他剁碎了喂狗,给太子兄弟你,还有这天下的百姓出口恶气!”彭义斌一听这个,立马跳了起来,拍着胸脯,豪气的喊叫道。
宋宇赶忙拉住他“:兄弟,不急,其实,今晚你就算不来找我,我也会找你,好与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“:太子兄弟有甚事,尽可讲来,俺只要做得到,定然万死不辞。”彭义斌拍着胸脯保证道。
宋宇哈哈一笑“: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说到这,宋宇犹豫了片刻,这才继续说道“:兄弟,此行临安,祸多福少,不如,兄弟你暂且留在襄阳,到时临安若是无事,我在将你唤去如何?倘若,只是倘若啊!我在临安有个三长两短,你呀,就拿了这襄阳得银钱粮草,招募上襄阳得流民从者,与孟家父子,一起扬帆出海。去寻找东面海上得一座巨岛,名唤疏求。到了那里,好生经营几年,足可做你等安身立命之所。如此,也能使我炎黄子孙的文化道统,不至中途夭折啊。”
“:太子兄弟,你不要俺了?”彭义斌听完宋宇像是遗言一样的嘱托,明显有些激动,急迫的问道。
宋宇依旧笑着回道“:哪里,你就这么确信,我去临安会出事?”
“:俺不管,就算你今天杀了俺,俺就算是变成鬼,也要和你一同去临安,史弥远那贼,要是敢动太子兄弟你一下,俺绝对让他粉身碎骨。”彭义斌是真的动情了,越说越激动。
“:兄弟,其实,我不是什么好人,你知道吗?史弥远太强了,就像是一座大山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我现在还记得,那日上朝,满朝文武七成都站在他一边,还都是实权派,六部官员多是其党羽,他们以利益相连接,牢不可破。正因如此,我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,才硬生生将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拉到了身边,让你们保着我活下去。像我这样的人,实在不值得你这么真心实意的生死相随啊!”宋宇近乎绝望的语带颤抖的继续劝道。
哪知彭义斌并未被吓到,只是愣了片刻,突又狂笑起来“:哈哈哈哈!太子兄弟,你以为俺们是被你硬拉到身边的?虽然俺不知道其他兄弟怎么想得,但俺老彭,是真服你,就冲你枣阳一战身先士卒,浴血厮杀,俺就知道,太子兄弟你不是孬种,俺是跟对人了。俺是真心实意要跟在你的身边,要帮您杀光一切阻碍您坐上那个位置得混蛋。奶奶个熊,反正你只要不赶俺走,俺以后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宋宇被彭义斌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语,惊得愣在了当场,许久,才醒转过来,轻轻地再次拍了拍彭义斌肩膀“:兄弟,这辈子能认识你们,真个没有白活。”
漆黑的夜,寂静的府院,阵阵的清风。这一刻,是那么安静祥和。宋宇和彭义斌这个傻兄弟仍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在宋宇的记忆里,如果自己没来,彭义斌的人生,应该是这样的:南宋嘉定八年,在山东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上,一群狼狈不堪的骑兵,正在拼命策马狂奔。
而这群人,正是彭义斌与杨妙珍等人。只见杨妙珍此时才十四五岁,一脸的尘土,掩盖了她那稚嫩白净的面容。
身后则不时传来呼喝“:汉狗,速速下马投降,否则一旦追上,乱刀砍为肉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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